徐盖的眉头深锁,向着翟让拱手道:“犬子年少轻狂,胡言乱语,还请翟司徒不要放在心上,至于单将军所说的,老夫还是那句话,他今天受了重伤,心中有怨气,对魏公的判断有失偏颇,翟司徒一定不要受这影响啊。”
单雄信的脸色一变,沉声道:“徐先生,既然你刚才都听清楚了,那我再说一遍,这些话不是什么怨气,气话,而是我单雄信一直以来的想法,今天的战况已经非常明显了,李密是故意把我们放在前面送死,来实现他的计划,我仍然坚持我的观点,那就是李密是想要让王老邪先灭了我们,然后再出手干掉王老邪,如此一举两得,既全面控制了瓦岗,又能消灭王老邪!”
徐盖摇了摇头:“单将军,你这些不过是负气之话,魏公的部队是在十几里外,今天一战,你的右翼最先给突破,几乎是一触而溃,魏公就是想要救援,也来不及啊。你不能说他是故意要害你的!”
单雄信冷笑道:“他能看得清清楚楚隋军的动向,还可以遥控回洛仓城地道里的手下点火,就不能来救我们吗?就连世绩在几里外的仓城里,都能带部曲来救,他可是在那密林里一动不动,坐视翟大哥战败逃亡啊。徐先生,我知道你一向是以大局为重,不想瓦岗分裂,但这不能让我们单方面地让步,这只会让李密得寸进尺的!”
单雄信说到这里,嘴角勾了勾:“而且,我听到一个传言,最近魏公有几次深夜带着少数亲信离营而去,不知所踪,直到天明才回来,之后就发生了很奇怪的我军运粮船给截的事情,翟大哥,不要怪我胡思乱想,先是王世充有了军粮肯主动出战,然后东都又一下子解决了粮荒,再加上这次的大战,您不觉得这中间有问题吗?”
翟让的脸色一变,沉声道:“雄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难道你是怀疑魏公跟王老邪,跟东都还有联系?”
单雄信叹了口气:“只怕翟司徒还有所不知吧,那李密和王世充本就是同门师兄弟,同时师从于大儒徐文远,徐文远就在氓山中的枫叶谷居住,以前他们几次密谋商议的时候,都是在那里碰头,就是上次杨玄感起兵的时候,王世充还和李密在那地方秘密见面呢,此事是我亲眼所见,绝不会有错!”
翟让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什么?杨玄感起兵的时候,他们就在那里见面?这怎么可能呢!当时我在东都,王老邪是东都的实际防守者,而魏公则是杨玄感义军的军师,是你死我活的仇家,他们怎么可能见面?!”
徐盖叹了口气:“翟司徒,你有所不知,王老邪一向野心勃勃,想要制造天下大乱,自己从中混水摸鱼,君临天下,所以多年来,他一直跟各路的英雄豪杰有联系,象杨玄感,因为跟杨广有杀父之仇,所以早早地就和王世充暗中结盟,而我徐盖,在更早的时候,就和王世充成了朋友,还接受了他的长期资助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