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冷笑道:“如果是朝廷的兵马,或许不敢违背圣上的旨意,但若是李渊私募的兵,那听不听圣旨,就很难说了,尤其是那些曾经就反叛过的老贼,以前在战场上给李渊放走,算是有活命之恩,这回要是李渊想起事,他们哪有不从的道理,别说是圣旨,就是圣上本人在这里,也不顶事啊。”
武士彟厉声道:“李靖,你想干什么?一再地在这里捕风捉影地蛊惑两位将军,我看你才象反贼!”
李靖哈哈一笑:“我李靖一片赤胆忠心,可昭日月,如果我有不臣之心,又怎么会在刘武周起事的时候,冒着生命危险从马邑跑出来搬救兵呢。说老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情况实在危急,我是宁可去关中找屈突通出兵擒拿刘武周的,只是走到太原的时候,就传来了王郡守被杀的消息,所以我也只好禀报李渊了。可是李渊的举动,却是透着怪异,这种平叛本就是兵贵神速,他却要跟陈叔意约定什么时间,地点,然后消息莫名其妙地就走漏了,如果一两次出问题没关系,可是自从李渊来太原以来,这里的怪事就是层出不穷,难道不能说明他的问题吗?”
武士彟给说得哑口无语,只能冷笑道:“李靖,我知道你跟唐国公有仇,上次唐国公被历山飞包围的时候,你就故意见死不救,不知道你是什么打算,现在逮着机会就想要诬陷唐国公,我真不知道你是何居心!”
李靖冷冷地说道:“武士彟,你也不用在这里装可怜,我知道你最近和前太子左勋卫唐宪,唐俭兄弟,没有少跟李渊私下来往,还有那个夏候端,也是最近频繁地与李渊往来,远远超过了正常的公务需求,本来我还要再观察一下,但刚才听到你一力为李渊开脱,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不正常了。”
王威的双目如炬,直刺武士彟的双眼:“武士彟,你和李渊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这样帮他说话,说!”
武士彟额上尽是汗水,一下子跪倒在地,哽咽道:“王将军,卑职蒙您提拔,一直无以为报,怎么会为李渊开脱呢,只是唐国公实在是国家栋梁,李靖居心不良,想要公报私仇,这时候如果起了冲突,只会亲者痛,仇者快,让外敌得逞,还请王将军千万要三思啊!”
王威冷笑道:“我自然有办法证明你是不是忠心,不过现在,只有委屈你一下了,来人!”
他的声音很高,让帐外一下子走进了两个剽悍的卫士,向着王威就行礼道:“将军,有何吩咐?”
王威一指在地上跪着的武士彟,说道:“把武参军带下去,看管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接触,明白吗?”
两个军士点头称是,架起武士彟就向外走去,很快,帐内就只剩下三人了。
高君雅咬了咬牙,说道:“李郡丞,你还有更明确的证据,证明李渊有问题吗?此事事关重大,非同小可啊,如果我们要动用秘旨,那必须有充分的证据才行。”
李靖微微一笑:“先拿下唐国公,然后再调查他的府邸,看看李建成和李元吉他们在不在,不就行了?如果我有半句假话,情愿以性命向李渊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