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岗军的长槊手们再次端着四米左右的长槊,踏着坚定而有力的步伐,在各队队长的指挥下,向着前方缓慢地碾压过去,刚才他们靠着长槊方阵的正面作战击垮了人数相当的隋军,这一次,他们同样有着必胜的信心。只是这一回,他们有些奇怪,对方最前面的好象不是长枪兵。
随着一阵破空的风声,上千柄飞斧,如同一片黑压压的怒涛,从隋军前列的刀斧手的手中,飞向了瓦岗军前方的长槊手。
距离只有十几步,而且这回飞过来的都是十几斤重的战斧,不再是弓箭,双层皮甲在利斧面前就象纸糊的一样脆弱,只一个照面,瓦岗军的第一线长槊手们就倒下了六七百人,比起刚才和隋军长矛兵打了小半个时辰的伤亡还要大,第一排的战士们几乎有一半被砸死,而一向沉稳如山的枪阵也有了一阵小小的混乱。
隋军的刀斧手们根本没有一点退兵的意思,纷纷抽出自己背上的鬼头大刀,如同一群嗜血的野兽,冲向了瓦岗军的槊阵,由于刚才的那一阵飞斧突击造成的混乱,瓦岗军第二排的长槊兵们还没来得及把高举的长槊放下,直接就被挥舞着大刀的隋军近了身,一时间,刀光斧影,血肉横飞。
在大刀和这些强悍的隋军壮士面前,失去了长枪防护的瓦岗军如同被收割的稻谷一样,成片倒下,翟弘一看情况不妙,大吼道:“刀斧手上前,掩护枪兵后撤,快!”
瓦岗军的刀斧手们也高举着大刀和战斧,纷纷从长槊手行列的空隙中冲到了前方,两边的刀斧手红着眼睛,喘着粗气,高举着大刀利斧,一通乱砍,由于都没有盾牌和长枪,普通士兵穿的皮甲在大刀战斧面前毫无防御力,因此这一通砍杀着实是刀刀见血,斧斧到肉,转瞬间两边就各有一百多人倒在了血泊中。
瓦岗军的刀斧手们这一通反击,把本来已经不断后退的阵线稍稍稳住,两边暂时形成的僵持,可就在这时,隋军的后方响起了一阵低沉的锣声,又是鸣金!
隋军的刀斧手们狠狠地向前劈了几刀后,转身就跑,瓦岗军士兵刚刚追出几步,却突然发现逃跑的隋军就地趴倒,而出现在自己面前是一堵由长槊组成的枪林,十几个跑得快的士兵来不及收住脚步,一下子撞上了这座枪林,顿时被扎成了肉串。
鸣金声突然变成了鼓声,隋军的长槊手们举着长槊,迈开步子向前跑步冲击,后一个士兵的矛槊架在前面同伴的肩上,形成了一个无坚不摧的钢铁森林,碾压着眼前的活物,就连在地上趴着,起身稍慢的隋军刀斧手,也给这些长槊兵踩死了不少。
瓦岗军的阵线终于在这样的反复冲击下开始动摇了,刀斧手们再勇悍,也知道自己的这种血肉之躯根本无法对抗对方这种冲起来的枪阵,全都掉头向后跑,匆忙间还撞乱了本方长槊手的阵型。
于是战斗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隋军的长槊手列阵而冲,瓦岗军仓促列阵的长槊手们根本无法抵挡,被一冲即散,而跟着隋军长槊手一起冲的不少隋军刀斧手们,则是将冲倒的瓦岗军士兵们一通砍瓜切菜,大刀一挥,人头就象西瓜似地在地上乱滚。
翟弘的眼睛都要滴血,可是他现在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本方的士卒被屠杀,而左右两翼的骑兵混战,看起来本方也是大败亏输,不过比起步兵们强的一点是,战败了的瓦岗军骑兵扔下了四五百具尸体后,终于狼狈地撤出了战场,逃向了横山的北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