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们围住了瓦岗寨,到时候东都就会派一波又一波的援军,而其他州郡的官员,也会派出兵马来援,以示自己的忠诚,一个月内,围攻瓦岗的隋军就会超过十万人,他们并不缺乏粮草,更不缺乏战斗的意志,到时候张须陀的那些旧部打先锋,其他大军继进,请问我们如何抵挡?”
在场的众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子寒意,一个个心惊胆战,低头不语。翟让抬起头,看着李密,说道:“那这么说来,我们只有跟隋军决战这条路了?”
李密点了点头:“这是唯一的选择,上天给了我们良机,两股隋军好像是因为争功的关系,配合出了问题,现在有了两天时间以上的脱节,我们就可以各个击破,先打掉东都的隋军,如此一来,裴仁基部必不敢再进攻,一定会缩回去的。”
翟让的脸色微微一变:“先打东都隋军?不是吧,蒲山公,东都隋军可是有三万人哪,而且装备精良,而裴仁基所部不过万余,又是以前败在我们手上的残兵,就算要各个击破,也是应该先打裴仁基才是。”
李密摇了摇头,微微一笑,说道:“不,翟寨主,裴仁基所部虽然兵少,但都是张须陀的老兵,战斗力非常强,上次若不是我们设计杀了张须陀,他们是不会输的,这一个多月来,我们也跟他们交了几次手,应该能感受到他们想要报仇雪恨的战斗意志。”
帐内众头领们一个个都点头不已,李密说的确实是事实,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杨德方等人的脸上,甚至闪过了一丝惊恐之色,那场大战给这些死里逃生的头领,留下了太多可怕的回忆。
李密继续说道:“而且裴仁基是老成宿将,现在作战是以无过为有功,侦察做得很周全,他这次从虎牢关出来,一路避开山林险峻,走大路而来,随时作好了战斗准备,如果我们现在扑过去,那他一定会扎营列阵,以我军现在的数量,虽然人多,但新招募的士兵占了多数,以现在的兵力构成和装备,是吃不掉裴仁基的,到时候刘长恭从后面扑上来,我们就危险了!”
翟让的眉头微皱:“那打刘长恭就不危险了吗?就有把握了吗?他的兵力是裴仁基的三倍啊。”
李密微微一笑,说道:“两支军队的心态不一样,裴仁基是老成持重,被动出兵,所以求稳为上,而刘长恭则是尽锐而来,士气高昂,一定要吃掉我军,所以碰到了我们,他绝对不会收缩扎营,而是会列阵决战,跟他分出胜负,也就是一天之内的事情,加上他的部下,虽然有刘长恭的本部五千精锐作核心,但毕竟大多数是新募集的那些公子哥儿,这些人空有热血,但打仗没有经验,家丁部曲们虽然有力壮实,但不习战阵之事,只要我们略施小计,就可以大破他们。”
“到时候这三万隋军精锐的器仗铠甲尽归我们所有,上次打张须陀,虽然侥幸胜了,但基本上没有缴获,甚至还有些损失,这回刘长恭就是来给我们送俘虏,送装备的,只要击败了这一路,那裴仁基就只有退回去这一条路了,到时候我们可以趁机强攻裴仁基部,就算吃不掉他,也要再次重创他们,让裴军再也不能成为我们瓦岗寨的威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