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笑着点了点头:“这就是一箭双雕之计,我们在西域的时候都给李渊摆了一道,当时我们就知道了,李渊早已经和西突厥搭上了线,那东—突厥就更不在话下了,当年我们西征伊吾城的时候,咄必王子,也就是颉利叶护带着兵马想要袭击隋军,也多半是李渊在搞鬼,他跟突厥人的关系,比我们想象的要更紧密,高宝义来江都找我,恐怕也是李渊的一种试探。现在我们把球给踢了回去,就看李渊能不能抗得住这个诱惑了。”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王世充的脸色一变,魏征不满地说道:“怎么有人敢在这里骑马,太不象话了。”
单雄信满头大汗的脸出现在了王世充的视野中,魏征收住了话,高声道:“雄信,出什么事了,如何慌张?”
单雄信一勒马缰,闪电乌龙驹长嘶一声,双蹄前立,重重踏下,就在离王世充不到二十步的地方生生停住,单雄信顾不得擦脸上的汗水,急道:“主公,大事不好,突厥四十余万大军,突袭圣驾,现在圣驾已入雁门,被突厥大军围攻,颁下了诏令,让各地守官与军队立即放弃当面叛军,前往勤王救驾!”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闪:“传我将令,速速在江都郡守府军议,淮南军作好准备,随时出发!”
江都,郡守府,王世充换了一身将袍大铠,神色严峻,正襟危坐在帅案之后,下面的两排文官武将按职位分列,不少身兼文武的官员都已经换上了戎装,就连魏征也是一身皮甲,戴着头盔,站在文官一列的中段,他现在的正式身份是行军长史,也算是个中级军职了,但因为管钱粮,出谋划,又可以站在文官一列。
站在左首第一位的虎贲郎将陈棱的眉头紧锁,平时总是笑呵呵,如同一个和事佬的他,这会儿也是刚刚听说杨广被袭击的事情,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王世充的目光转向了他,沉声道:“陈将军,你对此事怎么看?”
陈棱咬了咬牙,沉声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等既食君禄,当报君恩,没说的,末将愿为先锋,率本部骑兵日夜兼行,援救圣上!”
王世充叹了口气:“陈将军,你的八千锐卒,是江都宫的留守部队,平时各路贼军轮番来攻,你这里都是以不变应万变,现在陛下远在雁门,一时间我们都不可能赶到,为何又要如此急迫呢?”
陈棱的本意是要积极表现一下,江都离雁门足有数千里,只怕军队若是赶到,早就仗打完了,但他的用意给王世充一语道破,脸色变得通红,不停地张着嘴,半天,才说道:“王大帅,末将,末将一时乱了方寸,只想着去解救君父,出言不当,还请见谅。”
王世充冷冷地说道:“越是这个时候,我们作将军的,越是要谋划好,不能因为急着救驾,而乱了方寸。来将军,你意下如何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