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冷笑道:“这不是挺好吗?等于我花了比窦建德更少的钱,就培养出了一个窦建德,河北民风剽悍,各种豪强并起,张金称现在只是其中势力最大的一股罢了,他绝对不可能真的笑到最后的。”
魏征奇道:“可现在在河北一带,就是张金称的风头最劲啊,听说每天投靠他的各地盗匪,少则数百,多则上千,隐约间有杨玄感的那种气势了,主公就不怕他真的割据河北,反过来成为我们争夺天下的对手?”
王世充摆了摆手:“绝对不可能,张金称并无御下之能,靠的完全是那种****大哥,绿林好汉的江湖义气,现在归附他的,也多是凶狠残忍的惯匪,并不是那些走投无路的良民,这些人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不论是士人还是百姓,都会遭其毒手,所以现在张金称势力虽然不小,但失尽人心,并不能持久。”
说到这里时,王世充叹了口气:“听说上次张金称攻克一个县城的时候,一天之内,就屠杀了全县的两千多父老,我让公卿去,也是想劝他管束住自己的那些个手下,不要弄得人神共怒,但他却不以为意,依然我行我素。”
魏征微微一笑:“这时候的他,正是最膨胀的时候,主公以前的老朋友,将军冯孝慈,不是率军讨伐张金称,反而被其在清河设伏击败,冯孝慈也败死了吗?这冯孝慈也算得是隋军中的宿将了,他都被张金称伏杀,也难怪张金称目空一切。”
王世充冷笑道:“那不过是因为冯孝慈过于托大,只带了三千士兵去平叛,而且这些军士,都是征伐高句丽后的疲兵,马不停蹄地作战,早有怨言,他们并不是河北人,家乡并没有给张金称所屠掠,所以战意极低。”
“张金称本身是清河人,熟悉地形,设下埋伏,自然可得全胜。说起来,他的这点伏击的战法,还是我在他临行前教给他的呢,本指望他用来对付隋军大将,可没想到他这么心急,用在冯孝慈的身上,以后再想占这种便宜,只怕难了。”
魏征勾了勾嘴角:“那窦建德呢?他跟张金称可是两个极端,张金称是声名在外,四处抄掠,而窦建德却是隐藏得很深,一直依附于高士达,占据高鸡泊,现在来看,张金称无疑风头更劲,主公也说过,河北一地,英雄豪杰看中的是同样的草莽英雄,为什么主公就不担心河北英雄,去归附张金称呢?”
王世充笑着摆了摆手:“因为张金称的手下,是乌合之众,不是真正的英雄好汉,河北英雄,要的是那种杀官扶幼,劫富济贫的绿林好汉,不是张金称这种乱杀无辜,只会带来死亡和恐怖的人间魔王。他这么搞,别说河北的英雄不会归附,就是普通的百姓,也会在官府的组织下,自行地编成州郡部队,与之作战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开口道:“我听说,清河县令杨善会,就组织了一批跟张金称苦大仇深的各地百姓,有数千人马,与张金称不停地作战,现在打了几百仗了,都是互有胜负,这个杨善会的队伍,反而渐渐地壮大了,张金称可以一战伏杀冯孝慈,却奈何不了一个小小的县令,让他越打越大,越打越强,这还不能说明人心向背的重要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