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霁咬了咬牙,厉声道:“传令,全军撤退,弓箭手射住阵脚,逐次抵抗,亲卫队,随我守住六营的出口!”
随着韦霁带着千余亲卫骑兵,掉头回撤,那面绣着“韦”字的大旗飞快地向后转进,而冲天的锣声,却是宣布了鸣金的命令。
在第一线咬牙苦撑的隋军槊手们,听到这号角,如逢大郝,也顾不得留下来逐次抵抗了,纷纷扔下手中的长槊,争先恐后地掉头夺路而逃,披着重甲,如同犀牛狂奔一般的槊手们,甚至冲倒了后面的不少弓箭手。
这些可怜的轻装弓箭手们,只要一给撞到地上,甚至来不及叫骂,更来不及爬起身,就给后面的一堆槊手们踩到地上,不久,就连呻吟叫喊的声音也听不到了!
撤退的号角,很快变成了溃逃,而那迅速移动的主将大旗,则是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杨玄感身在前列,不失时机地高声吼道:“隋将已逃,放仗者免死!”
叛军一边跟着高声迎合,几万个嗓子吼出来的声音,震天动地,一边排着密集的军阵,继续向前压迫,所过之处,来不及逃开的隋军槊手们,纷纷给十几支槊同时刺入后背,变得背上如同血泥一般,倒在地上,而剩下的逃不掉的隋军将士,则只能跪倒在地,扔下头盔,匍匐于地,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杨玄感哈哈一笑,转头对站在身边一丈左右的杨玄纵说道:“二弟,你继续指挥部队推进,若是投降的敌军,就免其一死,我带跳荡兵上前追杀!”
杨玄纵点了点头:“大哥,当心,今天已经大胜,敌军中军似有接应,小心埋伏。”
杨玄感已经带着几百名手持刀盾的轻装刀斧手们向前奔出了,他的钢槊插在地上,而手里已经操起了流星锤,他的声音从十余步外顺着北风飘了过来:“大哥心里有数,你控制好军纪,别让大家抢战利品乱了阵型!”
洛阳城,上春门城头,王世充一脸阴沉地看着二十多里外的战况,一言不发,樊子盖咬牙切齿地说道:“想不到杨玄感还有这等本事,能强攻下卫玄的前营,这可如何是好?”
王世充轻轻地叹了口气:“看来中营也不可死守了,明天,两边应该会列阵大战了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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