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子来弘则一脸的忧虑,说道:“父帅,七弟(来渊)就在东都附近的南阳担任鹰扬郎将,现在叛军围攻东都,七郎怎么样了?”
来护儿的嘴角跳了跳,脸色一沉,说道:“别提这个孽子了,我们来家没有这个反贼!”
此言一出,他的几个儿子人人变色,异口同声地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来护儿闭上了眼睛,咬了咬牙,说道:“叛军围城之后,东都城内人心惶惶,守城大将樊子盖,为了严明军纪,收拾人心,斩杀了公然抗命的败将裴弘策,并悬首东门,连同城内的数百名反贼一门宗族,同党的脑袋一起挂在城外,以示与叛军誓不两立的决心。”
“可是这件事又被反贼所利用,那李密四处派出奸细,与那些率兵勤王的各路援军联络,说是樊子盖在城内大玩河阴之变,已经把所有关陇世家子弟全部斩杀,而裴弘策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这些带兵平叛之人多数兵力薄弱,无法战胜叛军进入东都,又被叛军的花言巧语所蛊惑,竟然多半投降了反贼,来渊这个逆子就是其中之一,还有韩擒虎之子韩世谔,虞世基之子虞柔,周罗喉之子周仲隐等四十余人。”
“哦,对了,据今天最新的消息,前右卫大将军李子雄,也在去辽东的路上反了,杀了护送他面圣的天使,逃去与叛军会合。”
来弘张了张嘴,说道:“这,父帅,有这么多世家子弟一起投入叛军,想必也是身不由已,七弟的个性我知道,一定也是听了奸人的挑拨,一时糊涂,这才加入叛军,我看我们。。。。”
话音未落,来护儿的眼中杀机一现,抄起案上的一块镇纸石,狠狠地砸向了来弘,来弘不及闪避,一下子给砸中了额角,顿时脑袋开了花,头盔一下子落到了地上,长发披散了下来,而发际之间的鲜血,如喷泉般地向外冒,八尺高的汉子,居然给砸得站立不稳,差点要摔倒下来,一边的来整眼急手快,一下子扶住了他,才没让他当众倒地。
只听到来护儿的声音如暴风般地响起:“无知小儿,在这里放什么屁!来渊就是有一万个理由,也是反了,从他反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是我来护儿的儿子,也不是你们的兄弟,而是与我们不共戴天的反贼,你们不管是谁,在战场上遇到他,一定要亲手取他的首级,不能有半点同情和怜悯,懂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