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一个幕僚忍不住插了句嘴:“堂尊,这杨玄感起兵,不过万余民夫,乌合之众而已,用得着这样兴师动众吗?”
樊子盖一扭头,狠狠地瞪了这个幕僚一眼,吓得他低头不敢再语,樊子盖厉声道:“你个刀笔小吏懂什么?杨玄感天下名将,又有李密这样的绝代谋士助之,哪是那些占山为王的山大王可比?若是我军迎击不力,只怕他能长驱直入这里,本留守奉旨镇守国都,自要护东都万全,来不得半点风险,懂吗?”
樊子盖骂完这个幕僚之后,看着李大亮,说道:“你可以下去了。”
李大亮拱手一行礼,就走下堂去,而黄君汉把那绢帛往堂上恭敬地一放,也要退下,樊子盖却突然说道:“黄牢头,你这些防备别人在信件上下毒的办法,是谁教你的?”
黄君汉回道:“不敢有瞒堂尊,小的在当牢头的时候,曾经跟随刑部侍郎王世充王侍郎,断过几个案子,其中就有贼人在信件上下毒,又把信件故意粘在一起,受害人情急之下,沾了口水去翻信,就中毒而亡,所以刚才小的看这绢布湿透,怕那来使以这种方式害堂尊。”
樊子盖满意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跟过王侍郎的人,怪不得有如此见识。对了,王侍郎回东都后,你见过他没有?”
黄君汉摇了摇头:“王侍郎一个半月前回东都后,就受了风寒,积劳成疾,一直卧病不起,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去刑部署理公事了。”
樊子盖叹了口气:“唉,至尊把王侍郎放在东都,就是想要他关键时候能出谋划策的,想不到他这会儿却病倒了。”
“这样吧,黄牢头,你拿了本官的令牌,现在火去一趟王侍郎的府上,见到王侍郎本人,再告诉他现在杨玄感谋反之事,就说军情紧急,请他只要能行动,务必要来这里与我商议平叛之事。记住,只能跟王侍郎本人说,如果路上泄露了半个字,定斩不赦!”
樊子盖说完这句后,再也不看黄君汉一眼,转向另一个僚属说道:“张录事,你去把河南令达奚善意,还有将作大监,河南赞治裴弘策叫来,快。”
张录事飞快地转身之后,黄君汉正跑到大堂的台阶之下,他听到樊子盖的最后一道命令是:“传令,城外的左羽林卫军,分出五千精兵入城驻守,让百官坊的各位官员及其家眷,还有国公坊,郡公坊,伯爵坊,候爵坊的各世家子弟也全部进入皇城集中。”
“另外,杨逆谋反的消息,报给越王杨侗,由他向至尊禀告!对了,刘文书,写给大兴卫留守的文书,现在就起草,半个时辰内,李大亮必须出,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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