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纵破口大骂:“狗贼果然反水了!”他一边骂,一边奋力一踢马腹,这匹高头大马长嘶一声。奋蹄一跃,竟然生生地从吊桥向后倒飞数丈而去,刚一离桥,刚才杨玄纵所立的位置上,就如同刺猬的背一样,生出了几十枚箭枝,而那些羽箭的翎尾,还随着插入桥板的箭身,而微微地晃动呢。
杨玄纵的身后,飞出十几骑,人人手持骑盾,顾不得挡住自己,而是遮盖着杨玄纵,随着杨玄纵那杆长槊的挥舞,如同风车一般,后续的十余枝弓箭,没有一打到他的身上,直到骑盾手上前掩护,他才恨恨地看了城头一眼,拨马回走。
一边的骑兵们,也都纷纷举起了挂在马鞍勾架,或者是背在身后的弓箭,向着城头和城门射击,弓弦的震动不断,破空之声此起彼伏,可怜了那在城门处作诱饵的几十个老弱残兵,这些人本就是城中的一些老弱百姓,给唐祎强征而来,披上最老旧破败的皮甲,在城门口作样子的,这会儿两边开始对射,他们拼命地想要往城里跑,可这些老腿却哪跑得过弓箭的度?
杨家的这些家丁部曲,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个个箭无虚,这些暴露在眼前的目标,就是不折不扣的活靶子,一千多骑士,只有三四百箭射向城头,倒是有七八百箭是奔向了这些老弱军士,每个人的背后都长出了三四十杆羽箭,密密麻麻地,而身子也全仆倒在地,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冲进城洞之内。
随着铁索绞链的声音响起,吊桥被高高地,快地拉起,而那城门也重重地关上,几十个老兵的尸体,堆在城门前,血流满地,城内响起密集的号角声,大批军士来回跑动时,靴子踏地的声音,有节奏地响起,城头一下子旗帜密布,看起来足足有近千人奔上了城头,而人人都身穿铁甲,扛着弓弩,一看就是精兵。
杨玄纵的眼中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骂道:“好啊,唐胖子这家伙居然早有准备,嘿嘿,正好二爷也想玩玩了,传令,弓箭压制,我就要看看他们能不能射过我们杨府家兵!”
骑马在一边,紫面银甲,长髯飘飘的雄阔海,走上了前来,低声道:“二将军,唐祎有这样的准备,看来是早有预谋,这会儿只怕他已经把我们起兵的消息传到东都了,这怀州已经作了战备,不是一两天就能攻下的,我军是骑兵,没有攻城器材,在这里浪费时间攻城,只怕会误了大事,依末将看,不如先通知大帅,让他来定夺,还有,那个李君羡来报信,不知安了什么居心,再就是唐祎的妻儿老小,也在我们手中,也许可以用上。”
杨玄纵点了点头,低声道:“好的,雄将军,你说得有道理,那就麻烦你回去一趟,告诉大哥这里的事情,我在这里继续与城头对射,压制他们的弓弩,这样大哥就算要攻怀州,也不用再次压制了。直接造攻城器材即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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