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述的眼中冷芒一闪:“那除非是三军用命,冒着高句丽军的箭雨强行冲击,只要能攻上城头,那高句丽的弓箭手就无法发挥了。”
杨广迟疑了一下,尽管他是个军事小白,但也知道这种程度的密集箭雨,连在城下对射的弓箭手都站不住,而架着云梯和冲车攻城,没有掩护的步兵,又怎么可能受得了?他的嘴角勾了勾:“真的可以强行攻上去吗?”
宇文述咬了咬牙:“打仗不能怕死人,高句丽人这样在城头跟我们对耗,我军的兵力优势无法施展,现在投石车的石头也砸得差不多了,只靠弓箭手,摆开了也就是两三万人可以射到城头,又加上以低射高,城头还有城墙城垛作防护,我军是吃大亏的,完全压制不了他们,但若是蚁附攻城,那高句丽人就得顾此失彼,要是射我们攻城的步兵,那我们的弓箭手就可以趁机放箭,城头最多能容纳个一两万人,不可能把我们攻城的部队全给射死,到时候一边爬墙,一边用冲车撞击城门和城墙的薄弱位置,一定可以攻上去的。”
杨广一下子又来了劲头,笑道:“既然如此,还有劳宇文大将军费心尽力啦,传朕的旨意,若是今天能攻下辽东城,第一个登上高句丽城头的勇士,赏百万钱,封柱国!”
宇文述的嘴角边肌肉跳了跳,笑道:“好,那臣这就去前线指挥,不攻上城头,臣绝不回来见陛下!”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宇文述就驰到了前军那里,宇文成都正在离城墙一里左右的位置,倒提着凤翅流金铛,如同困兽一般,不住地走来走去,铛头已是鲜血淋漓,一边的大旗杆上挂着的十几个人头里,有一半以上都是被他亲自砍下的,也正是畏惧于这尊杀神的威严,前线的将士们才硬着头皮,仍然在咬牙苦战。
昨天宇文述在杨广的面前夸下了海口,立了军令状,一定要在今天攻上辽东城头,所以今天也是拼了老命,让自己的这个宝贝孙子亲自督战,而沈光则被安排在一边 ,这个杨广的宝贝侍卫,宇文述可不敢让他亲身冒险,更何况,他也不想让这个大名鼎鼎的肉飞仙,去抢了自己孙子的头功。
一阵马蹄声响起,宇文成都和沈光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去,只见宇文述带着十几个护卫,飞驰而至,不及下马,就沉声道:“传我将令,步兵强行攻城,沈将军,有劳你亲自带队冲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