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整冷笑道:“百济人没有这个胆子。若他们真敢攻击我军,且不说我十万大军兵强马壮。不是他们能消灭得了,就算我军战事不利,百济也得罪了我大隋,就不怕来年天兵渡海灭国吗?”
周法尚摇了摇头,语调平静:“那也是后话了,百济人一向是在各国,各势力之间求得平衡,他们可以和倭国同盟,可以和高句丽保持互不侵犯的默契,也可以向我大隋称臣,即使得罪了大隋,我们在高句丽未灭的前提下,也不太可能起大兵去讨伐他们,至少这次海陆并进,牵制高句丽军主力的计划是不能实现了,所以此事有巨大的风险,还是小心为上。”
来护儿点了点头,说道:“周将军思路深远,六郎还是年轻了点,不知其中利害,再说我军的作战计划和行军路线都是至尊所钦定的,违令而战,即使打胜了,也可能会得罪下狱,甚至杀头,断不可如此。传我将令,航线不变,加快桨手的划船速度,十天之内,必须在高句丽境内登陆!”
一阵沉重的海螺号角声响起,后军的一条海鳅大船上,徐盖站在船头,一脸阴沉地看着前军的指挥船上升起的旗语,五颜六色的旗帜,分明地把来护儿加速前进的命令给传达了下来,他的嘴角勾了勾,回头对站在身后的王薄和格谦说道:“告诉弟兄们,划桨的速度加快点,不要和前面的大军船队脱节。”
王薄恨恨地向海里吐了口唾沫:“真他娘的,张须陀这狗东西,把爷爷们赶得在齐郡呆不住,只能混进征辽大军里,这些天弟兄们可倒了大霉,晕船不断,这还要加快行军的速度,让人怎么活!”
格谦的脸上一阵黄一阵白,突然跑到船边,一张嘴,“哇”地一声,一大堆早晨新鲜吃的食物,就这么变成一团一糊馊臭的东西,混合着他的胃液和胆汁,给大海交了公粮,受他的这影响,这甲板上的数十名军士,也都纷纷地有样学样,对着海里大吐特吐起来。
徐盖摇了摇头,叹道:“你们这些山东大汉,平时就是缺乏水性的锻炼,这才会出海就经不起风浪,象你们这个样子,上了陆后,还如何打仗?”
站在徐盖身边,沉吟不语的徐世绩讶道:“怎么,阿爹,咱们这回到高句丽,不是只是为了避祸吗,还要真打?”
徐盖冷笑道:“虽说咱们这回是带着上千名庄丁,自带干粮投的军,来护儿也没有查出王薄和格谦他们,但这不代表我们就可以在军中混日子,虽说不少山东来的庄客呕吐不止,但咱们的桨手里有许多是江淮故人,他们可是身体状况良好,在我看来,我们这几条船的整体情况,要比北兵,尤其是那些骑兵要强。”
王薄的眉头一皱:“主公,咱们不会真的跟高句丽兵死磕吧,那可对咱们没有任何好处!”
徐盖的眼中冷芒一闪:“到了异国的土地上,一切都有可能,到时候见机行事吧,要是杨广征辽失利,我们也许可以趁机在高句丽打下一片地盘,借机自立呢,也不用回去面对张须陀这个杀神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