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建德的老婆曹氏和几个手下仗着武艺高强跑了,而其他没跑掉的家人,则给那彰河县令全部以通匪的罪名斩杀。窦建德在接到消息之后,迅速地带领他的手下逃亡,离开了征辽大军,回彰河杀了那县令满门,然后就拉着几百人去了高鸡泊,与孙安祖等人合为一伙,正式地落草了。”
王世充听得眉头紧皱,摇了摇头:“玄成,你不觉得此事疑点众多吗?”
魏征微微一笑:“愿闻主公高见。”
王世充叹了口气:“这第一,窦建德在黑道上混了多年,是官府都知道的事情,以前无论谁当彰河县令,都是对窦建德礼敬有加,而绝不会以此为罪名去抓他。那个 彰河县令是什么人,这点查清楚了吗?”
魏征摇了摇头:“正在调查中,不过听说是个科举上来的士子,背景还在调查之中。”
王世充冷笑道:“又是那什么狗屁科举,杨广的面子工程尽弄些这种绣花枕头罢了,若是真有汉朝酷吏致都,张汤这些人的本事,能把地方豪强族灭,也就罢了,象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色,杨广就算不作死,国家也会给他们弄得大乱的。”
魏征点了点头:“不错,杨广的那个科举,自从办了一界之后,选出了各科两百多名秀才(这时候的科举取士还叫秀才),分派到各地作为郡丞或者是县令,又或者是在六部里做些基层的官吏,文人骚客倒是有不少,但才学兼备之士极少,也就是中了明经的雁门郡守陈孝意,还有考了武举的鹰扬郎将尧君素,还算是有些才能。”
王世充轻轻地“哦”了一声,说道:“那尧君素我听说过,以前当过杨广的晋王府侍卫,也有军职在身,怎么他也能去考这个科举呢?”
魏征笑道:“科举不过是杨广要借机清洗关陇世家子弟和山东士族的一个借口罢了,让尧君素辞了原来的八品千牛卫,转而科举,再在考试时作些手脚,让他中了头名,就可以一下子升到五品的鹰扬郎将了,我看那沈光以后可能也会走这条路子呢。”
王世充点了点头:“杨广还是挺会收买人心的,对那沈光可是礼遇有加,我听说连他没有吃的饭菜,都会赏赐给沈光,以结其心,沈光这小子现在一提到杨广,那可是一脸的忠贞,恨不得能为其效死,我本有意笼络此人,但看来终归还是让杨广占了便宜啊。”说到这里,王世充的神色一片黯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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