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的骑士滚鞍下马,向着元文都一拱手:“小的乃是张将军的贴身亲卫,姓秦名琼,奉了张将军的将令,特来见过元郡守!”
元文都的脸色一变,身后的官员们更是一片哗然,谁也没有想到,本身只不过是元文都副手的张须陀,居然只派了个亲兵护卫来传信,看起来根本不把元文都这个郡守放在眼里,要不然怎么会连个基本的礼节都不讲呢?
孟海松骂了起来:“好个狂妄的张须陀,连他手下的兵都这么横!面对自己的上司,竟然如此失礼,来人,给我把此人拿下,看我不治他个轻慢上官之罪!”
元文都刚才的脸一直阴沉着,但听到孟海松下令后,他突然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孟将军,且慢,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张将军虽然名义上是齐郡的郡丞,但他毕竟是征战多年的将军,只怕是有紧急军务,才不能抽身前来,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过于拘泥于礼节,以和为贵吧。”
本来孟海松下令之兵,他身后的亲兵看着那壮得跟山岳一样的秦琼,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的,甚至没有一个敢应声的,倒是都在偷偷地后退,元文都这句话,让这些小兵们如释重负,齐声称诺,可比刚才的声音高得多了。
秦琼微微一笑,拱手道:“多谢元郡守,您说得很对,张将军绝非有意轻慢郡守大人,实在是军情紧急,现在张将军已经率部潜入长白山了,特派小的前来知会元郡守一声,请您和齐郡的各位官员稍安勿躁,静候捷报便是。”
元文都的脸色一变:“什么?张将军已经率军上了长白山?这是怎么回事?他刚来齐郡,就知道此地有叛匪?”
秦琼点了点头:“在我军来齐郡的时候,张将军就已经广派密探,打听齐郡的情况了,对于长白山的王薄和豆子坑的格谦这两大匪帮这几个月的猖獗行为,了如指掌,他说此二贼本身并不强,之所以能屡败官军,就在于在官军中广布眼线,安插细作,所以官军的一举一动,从行军路线到作战方案,贼人都清清楚楚。”
“加上长白山地势险峻,山高林密,所以才能占得便宜。而这次张将军却要反其道而行之,一边大张旗鼓地派辎重辅兵走大道,来历城,进军营,一边率三千精锐主力,秘密从小道出发,从虎跳涧偷上长白山,直扑王薄的老巢,只怕这会儿,已经痛歼王薄所部的贼人了!”
元文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觉得这一切都象是在做梦,他定了定神,疑道:“张将军从没有来过齐郡,怎么会对此地的地势如此之熟?要知道长白山是连本地的官军也吃了大亏的地方,他真能找到王薄的巢穴?”
秦琼微微一笑:“秦某就是历城人,而且前瀛州刺史,齐郡本地大族程娄的大公子程知节,已经做了大军向导,他熟知王薄的巢穴所在,元郡守静候佳音便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