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建德身后的孙安祖沉声道:“姓魏的。你少在这里鬼喊鬼叫,我们也同样不知道这回徐庄主还请了你们,若是知道你们在这里,你当我们家窦大哥会愿意来这里?这也就是在徐家庄上,我们要给徐庄主一点面子,若是出了这庄门一门,咱们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把这些年的恩怨作个总了断!”
徐盖摆了摆手,脸上挂起了一副笑容:“二位,稍安勿躁,今天徐某斗胆请二位好汉前来,就是想作个和事佬,以前的恩怨能不能先放一放,大事可以先商量嘛。”
王须拔勾了勾嘴角,冷冷地说道:“徐庄主,这个和事佬只怕你做不得,我们历山飞(王须拔的团伙名称)跟姓窦的高鸡泊不共戴天,这些年的仇杀死伤了无数兄弟,就是我肯跟他化解这仇怨,我手下的弟兄们也不会愿意的。想必这姓窦的也跟我们一样,不死不休,对吧。”
窦建德哈哈一笑:“不错,跟别人都可以一笑泯恩仇,可跟你姓王的,我若是放你一马,怎么可能对得起这些年死在你手上的千百弟兄呢。”
徐盖皱了皱眉头:“徐某对二位的梁子也略知一二,不敢说做这个和事佬,只希望二位能看看现在的时局,天下大乱将起,乱世将至,若是这时候还只看着私人的恩怨,不知道携手合作的话,只怕在未来会死无葬身之地的,还会累及手下的千百兄弟。二位都是做大事的豪杰,即使不为自己想,也得给手下的弟兄们多作打算吧。”
窦建德面不改色,平静地说道:“徐庄主,你有何高见可以直说,今天我和王须拔在你这庄上不会动手,但出了这庄子,那就各安天命了。”
王须拔冷笑一声,没有接话,而是看着徐盖,摆出了一副倾听的样子。
徐盖微微一笑:“当今的皇帝杨广,他的皇位是怎么得来的,我和窦兄当年亲身经历过,心中清楚。他得位不正,又野心勃勃,去年在河北拼命地挖运河,累死几十万挖河民夫,如果我所记不错的话,就连窦兄和王兄,也只能投奔突厥,或者是从军西征,以躲避这场灾难吧。”
窦建德脸色一沉,说道:“从军西征本是想为了给手下的兄弟们谋个出路和前程,杨广虽然不是东西,但他四方征伐,正是我们男儿报国的好机会,总不可能一辈子啸聚山林当个强盗吧。”
王须拔冷笑道:“姓窦的,你果然想要被官府招安了,你不知道咱们绿林好汉在官府眼里是什么人吗?一日是匪,终身是匪,你以为换了身兵皮就能当官了?别做梦了!”
窦建德冷冷地回道:“姓王的,你既然这么有种,为什么当年还要借那贝州府的狗官来对付我窦建德呢?既然知道人家看不起你,又干嘛花钱把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我看你也就嘴上占点便宜,现在是没有门道从军报国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