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最小,只有三十出头,一脸英武果敢的韦?义策冷笑道:“几松大论,你号称我们苏毗国的头号勇士,外加头号智者,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天神若是发怒,责罚的也只会是我们整个苏毗部落,而不会是你们念部落一家,若是我们这些部落,还有女王陛下的宇那城堡也因此受到了损害,你赔得起吗?”
几松再也忍不住了,眼中杀机一现,冷笑道:“话我已经说了,收也收不回来,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杀牛宰羊祭祀天神了,三位若是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可以挑明了说出来,用不着在这里拐弯抹角的!”
正在这时,赤邦松那里的几个祭司传来一阵惊呼,几松和三个头人也顾不得继续打嘴仗了,同时看向了石堆那里,只见那只雉鸟的腹腔已经完全打开,里面却是没有一粒粟米,只有一些细小的石子和尘粉。
几松的脸色大变,他不明白为什么昨天喂鸟的粟米变成了石子,他本能地扭头向后看去,想要找昨天负责此事的东赞讯问,可是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身后空空如也,不知何时,东赞已经消失了,偌大的草地,几十块牛皮垫子后面,只有自己身后,是没有一个侍从的。
几松正心中暗道不好时,却只听到各部的头人和首领们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不少人开始痛哭流涕,哀号着为什么上天会给苏毗各部降下这样的灾难,而更多的人则恨恨地看向了自己,眼神中充满了埋怨与责怪,显然是怪自己刚才乱说话惹怒了神灵,这才会有这样的凶兆。
赤邦松的身子微微晃了晃,按照苏毗国的规矩,凶年的兆头显示之后,要解剖这只雉鸟,看它的骨骼排列,以知道是不是还会有兵灾,她强行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已经脸色发白的大祭司说道:“大祭司,辛苦你一下,继续鸟卜一下神鸟的骨骼,为我们带来上天的预示。”
大祭司哆嗦着着起了身,在几个年轻祭司的手里接过了刀,开始解剖起这只雉鸟来,几松的手已经开始按住了自己腰间系着的藏刀的刀柄,他打定了主意,一旦占卜的结果不祥,那就当即出手,制住义策,曾古,难保这三个头人,把这次灾难的原因归到他们故意迟到上,以躲过其他部落头人的指责。赤邦松对自己的武艺很有自信,苏毗国第一勇士不是浪得虚名,而是靠他一生征战,打虎擒豹得来的,当年达甲吾手下几十名剽悍的武士都给自己一人所杀,他相信这些头人们也一定不会是自己的对手!等回去后,再收拾噶尔东赞不迟。
空气沉闷得象要凝固了似地,小刀划过雉鸟身体时那种割裂骨肉的声音清晰可闻,上天识时务地在这时候停住了风声,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有些头人更是闭上了眼睛,开始祈祷不要有进一步的灾难发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