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吴局长为了免责的想法!
市附属医院内,手术室门外。
处理好腿上伤口的周子言,坐在手术室门外,很是有些焦急的等待着。
夏明珠的伤很重,一过来就被直接推进手术室,到现在为止已经两个小时,虽然不断的有医生或护士进出,但周子言看得出来,他们的脸色都很是阴沉,行动很是匆忙,不用问就知道夏明珠的情形不容乐观。
这让周子言很是悲愤和无奈——自己刚刚可以言正名顺的摆脱这个女人,但马上又给自己的脖子上套上一道枷锁。
——没有夏明珠那一抱,替自己跟江雪雁挡了爆炸物的冲击,受伤的,肯定不止自己一个人,或许,这个时候,在手术台上的,应该是自己或着江雪雁,又或者,两个人都躺在手术台上。
这是一个情份,也是一道枷锁,牢牢地锁住了周子言。
因为周子言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不管当时是出于何种原因,总之,夏明珠用她自己的身体和性命,为自己跟江雪雁两个人争取了不受到伤害,这是事实,铁一般的事实。
如果有机会的话,周子言希望用自己的命,还了夏明珠这个人情,省得自己这一辈子都必须戴着这个沉重的枷锁。
又等了许久,直到江雪雁跟江百歌父女两个,以及紧跟过来一大群保镖出现,手术室门框上“手术中”的红色才熄灭。
不多时,夏明珠被推了出来,周子言顿时扑了上去,不住的叫道:“明珠,明珠……”
江雪雁拉开周子言,省得周子言激动之下,可能碰到夏明珠身上的伤口。
江百歌显得冷静得多,拦住其中一个瘦高,四十来岁,一脸些疲惫,但是手里拿着文件夹的医生,问道:“她怎么样?”
中年医生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很严重,不过还好,暂时度过了危险期……”
说着,中年医生转头看了看周子言,问道:“你是病者的家属?”
周子言有些木然的点了点头,江雪雁答道:“病者是他妻子,我们……我们都是病者……”
江雪雁还没想好该怎么说到底跟病者什么关系,那医生摇着头叹息了一声,跟周子言说道:“对不起,我们尽力了,你妻子的伤,实在太重,其中有两块金属破片,穿过了病者的腹腔,对病者的输卵管以及**,都造成毁灭性的伤害,我们不得不把这个事实告诉给你们,希望你思想上能够有个准备……”
周子言以就很是木然的点了点头,但江百歌的脸上一下子更是铁青了起来。
这个医生的话,无疑是告诉江百歌或着周子言,夏明珠就算没了生命危险,但永远失去了做一个母亲的机会!
这让江百歌几乎无法接受,周子言没出现之前,江百歌自认为有一儿一女,纵然儿子江昊然不成器,但自己打拼,终究还有希望,还有后代可以传承。
但随后却又知道,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居然不是自己亲生的,这个江百歌的打击,绝对不轻——自己的儿子再不成器,那也是自己的。
但儿子不但不成器,还是别人的,女儿有终究要嫁出去,江家也就后继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