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贤就在胡杨城,而且亲眼目睹了胡杨河改道这事,他认为造成的损失不大,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只是新出现的河道上需要尽快架桥,还给将作监来了调令,命水儿带着架桥工匠和器具快沿着哈密河南下,晚上吃饭的时候桌子上只有铁心源和尉迟文,这让他觉得清香城里空的厉害。
因此,铁心源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听了半个时辰老汉抱怨儿子不听话,媳妇不孝顺的家常话,铁心源就告罪离开,把这些人交给了和老汉们谈论的口沫横飞的刘攽。
出了城主府,铁心源在瀑布下面痛快的洗了一把脸,冰凉的雪山水是最好的去暑品。
“明天啊,你去张老汉那里代替我走一遭,送点贺礼,他家的车马店虽然不大,老人手的面子却是要给的,这个老家伙现在就指望脸面活着呢。”
铁心源擦干了脸上的水对尉迟文道。
尉迟文点头道:“明天我去,只是,后山那里我姐姐不希望大王去,您要去了,又要把羊毛织布这个事情给宣扬出去,最后把织布厂弄得满哈密都是。
姐姐说这是她的嫁妆!”
铁心源拍了尉迟文一巴掌道:“你姐姐才不会说这话,她知道毛纺对哈密有多重要。
我还指望毛纺叶成为我哈密代替黄金和玛瑙的新产业,将来是要支撑哈密国用的。
最多给你姐姐一点份子。”
尉迟文有些不情愿,他知道姐姐为了毛料,都差点睡在羊毛堆里了。
铁心源没打算给尉迟文多做解释,这种事情想不通也要想通,没什么好商量的。
哈密国今后就要靠羊毛来统治西域,在这个大前提下,个人情绪不值得考虑。
尉迟灼灼极为兴奋,手里拿着一片羊毛织成的白色毛料欢喜的如同一个小女孩。
这一幕落在尉迟文眼中却满是心酸。
“比棉布厚实,比麻布保暖,比丝绸好……”
这女人确实已经高兴疯魔了,这东西说起来就是贫家小户用来保暖的。
羊毛织成毛料之后,仅仅是重量就很要命,现在哈密人还没有办法织出更细的毛线,所以薄薄的透气的毛料就不用想了。
这东西拿在手里都有些扎手,这是羊毛脱脂不彻底的缘故,好在浓重的羊膻味已经没有了,穿在身上有些扎人,唯一的好处就是保暖。
反正铁心源是不穿这东西的。
“牧人,农人,将士们今后再也不用受冻了,咱们哈密也有了自己的一项大产业。”
尉迟灼灼腻在铁心源的身上,骄傲的朝四周看,如同一个女王,在于阗族人周围,尉迟灼灼丝毫不掩饰她和铁心源之间的亲密关系,手里依旧拿着那片毛料让铁心源看,也是在向他炫耀。
铁心源搂着尉迟灼灼的纤腰,想要夸赞两句,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多年的辛苦有了回报,这种感觉如何?”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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