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近泰晤士河畔大本钟的对岸,一座沿河的三层公寓小楼内,烛光雪亮映照在窗帘上,一名精神矍铄的男人的身影投影在窗帘,门口值班的两名警察敬畏的看着窗户上的身影。
“格莱斯顿先生还没有睡?太辛苦了”
“来根烟抽当然辛苦了,你没有听到过传闻吗?首相因为北爱尔兰问题遭到了议会的质疑,现在甚至有人准备弹劾首相呢”
“火柴来这里点烟,这里风小如果弹劾成功了,也许楼上的这位先生就是我们下一任首相喽!”
“对啊,所以咱们才来这里站岗,警察厅内的那些官僚们鼻子灵敏的很啊!”
警察嘴里议论的那个男人,就是拿破仑三世夫妇嘴里提到的那名值得担忧的大人物,威廉尤尔格格莱斯顿。
现年六十岁的格莱斯顿出生于利物浦一位富商的家庭中,从小得到了非常好的贵族教育,年轻时候曾是自由主义者,不信奉任何政党。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意识到自由主义是没有前途的,所以加入了当时英国两大政党之一的托利党,也就是现在本杰明当党魁的那个政党。
在托利党的岁月中,他被号称是托利党内第一雄辩高手,辉格党成员一见到他就头疼,尤其是在第一次鸦片战争之前,格莱斯顿是旗帜鲜明投反对票的势力领袖。
英国出兵远征大清国的议案,就差一点点就让这位男爵给搅黄了,最后也是以微弱的优势获得议会通过。
成大事者必定不会永远屈居人下,在托利党内他渐渐发现这些人的政治理念和自己偏差越来越大。
尤其是本杰明迪斯累利,更是格莱斯顿非常瞧不上的一位政客,曾经有一次本杰明所提出的财政预算方案,在议会中被他驳斥的体无完肤。
直到1859年格莱斯顿正式宣布退出托尼党,而加入了以前自己的对手政党辉格党的怀抱之中。
很显然辉格党也容不下这位大菩萨,没过多久他就和几名志同道合的政治家一起在辉格党的基础上组建自由党,并在1867年成为该党的领袖。
书房内,已经成为党魁的格莱斯顿,正静静的端详着一件来自遥远东方的礼物,那是一枚田黄石的印章,上面有许多他所不认识的汉字。
印章在白纸上留下鲜红的印记,而那张白纸的下方则是一行华丽的英文小字“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这个东方女人究竟在和我打什么哑谜?难道说那名东方元首想要和我交朋友吗?
格莱斯顿沉默的看着面前的田黄石印章,他并不会为这枚印章的价值而心动,哪怕这枚印章能换来一座小型庄园也无所谓。
他所在乎的只是这一句话中的深意。
就在他书房窗外斜向三四十米的大街上,一辆黑色的马车正静静的停在路边,马车已经停了一个小时了,但是巡逻的警察就好像没有看见这辆马车一样,从来没人上前去盘问。
根本就不用盘问,就看车门上那一朵独特的鲜花就知道了,这辆车的主人就是眼下欧洲最火热的交际花,来自中国的芳官。
那是一朵盛开的牡丹,一朵东方的富贵之花。<!---ouoo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