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功夫,你叫前田勇二郎,告诉我这手绝活的名字……”
“回禀大人,在下学的是居合道的剑术,刚刚这一招并不用于实战,而是为了训练拔刀术而进行的控制性训练……”
旁边的前田庆宁笑着说道“居合道起源于战国末期,也就是信长公、太阁殿下还有德川公争雄的那个时代,我们所能知道最早的居合道创始人叫林崎甚助,常年隐居在野从未出仕过任何一家大名……”
“居合道其实就是剑道中拔刀术演绎到极致的一种剑术,最讲究轻易太刀不出鞘,但是一击必杀……”
勇二郎平静的说道“拔即斩,非拔不斩,此刀唯有斩时方为刃物,在守候中看穿刹那的机会才是居合的真髓……一击必杀。”
“好好好,这次金泽之行果然沒有白來,前田家的底蕴让我佩服……前田勇二郎,愿不愿意跟我去搏杀出一个未來,不过你要记住了,一旦离开主家,你就永远不会再回來了,要么死,要么就开创出一番新事业出來。”
勇二郎激动的浑身战栗发抖,他跪在榻榻米上颤抖的说道“敢不奉上在下所有的忠诚。”
“很好,今夜你不要睡了,给我挑选出五十名前田家的武士,明日天明跟我离开扶桑,哈哈哈……”说完龙爷狂笑着干了一盏清酒,扭头回去休息了。
前田庆宁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看着勇二郎欣慰的笑道“能够得到五十个名额,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你做的很好……明天一早你可以去库房领五十把珍藏名刀,这也算我这名家主最后一次关照你们了。”
说道这里,前田庆宁走到勇二郎面前用扇子拍打他的肩膀“去吧,前田的姓氏需要你们发扬光大,武家的荣光要继续照耀下去……去用命搏出一个未來。”
龙爷一行人在休息,而前田家却变成了一场真正的演武场,五十个名额并不多,后山的训练场上一阵阵杀声响彻四野,勇二郎可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照顾,想要加入就得展示出自己的本事,整整一夜金泽所有日本人全都无眠。
第二天清早,五十名全副武装的金泽武士在城门口排列出整齐的方阵,前田庆宁甚至给他们提供了五十匹珍贵的战马,当然不能带出日本,当他们离开北海道去远东的时候,这些战马还是要送回來的。
也不是前田家小气,关键龙爷他们也看不上这些劣马,等到白山黑水自然有更耐寒更强壮的蒙古马可供选择,带这种战马过海都不够丢人的。
勇二郎的母亲沒有丝毫的悲伤,她只是把一个丝绸缝制的小口袋塞到孩子的怀里“这是从神宫里请來的护身符,要么带着战功和荣誉回來见我,要么就死在他乡吧,我会为你诵经祈福的……”
不仅仅是勇二郎的家人这样,其他五十名武士的母亲、妻子还有孩子都是同样的表情,可以悲伤,可以流泪,但是沒有人会阻拦。
注:抛太刀过房梁,最后用贴身刀鞘接住这个故事,非心净杜撰,日本历史作家司马辽太郎的书中就曾经记载过一次居合道高手的展示,当然了这样的剑术也不是一般武者能掌握的,那都是宗师一级的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