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慈禧狠狠的抽了他一个嘴巴“逆子,你是想额娘死吗,你怎么就不领情啊,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同治帝噗通跪倒在地,双眼含泪的说道“额娘啊,大清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肖乐天才两千人就能攻入京师,以后洋鬼子更强大了,咱们怎么办啊。”
“您能拦着我不出宫,一切都按照您的安排走,您甚至可以让整个帝国按照传统的路前行,可是您能拦着别人不进步吗,西方一日千里的强大,您能拦得住吗。”
“额娘啊,咱们不能关门过日子了……”
啪的一声又是一个巴掌“你懂个屁,国门一开民心就浮动了,到时候咱们满人更要完蛋,不能让汉人长见识了,就不能让他们看见外面的天,只有封闭了他们的眼睛和心,咱们满人才能统治呢,你什么都不懂啊。”
同治捂着火辣辣的脸“我不懂,是你们不懂吧,汉人早晚有开眼的一天,您能拖住多久呢,咱们满人如果不与时俱进,到时候恐怕连关外之地都保不住吧。”
“你这个逆子,你怎么就信肖乐天的一派胡言,你在这跪着吧,永远都不要起來。”
养心殿里母子的冲突沒有丝毫停止的迹象,而在紫禁城的北面,景山顶上的绮望楼里,慈安终于如愿以偿了,她沒有回到紫禁城里去住,她终于把景山弄成了自己的专属园林。
灯烛摇曳间两个身影纠缠在一起,喘息间一股股春情荡漾在宫殿里,绮望楼里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沒有,殿外守护的都是慈安最忠诚的太监和侍卫。
“好人,天爷啊,你真是好人……”慈安已经醉了,她甚至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裂开了。
喘息中是福庆低沉的声音“钮钴禄氏,我的好宝贝,这些年你是怎么熬过來的啊,真的是难为你了……啊。”
福庆和慈安,这两个因为宫变而产生情愫的男女,又因为这场战争而变得亲密了起來,直到肖乐天带兵入城,所有满人贵族乱成一团的时候,她俩终于天雷勾动地火,在景山上偷偷的滚在了一起。
说实话,这种事情根本就不稀奇,满人嘴上高喊礼教,其实那些规矩都是给汉人制定的,他们自己可沒兴趣遵循那些礼教规矩。
脏唐,臭汉,清鼻涕,这是四九城里满人自己给自己起的外号,历代满人皇帝就沒有一个不好色的,满人贵胄之间相互偷情也是常有的事情。
慈安毕竟只是一个29岁的女人,正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刻,而福庆也独居多年三十來岁,他俩凑一起不出事才怪呢。
一时云雨过后,两人相拥在一起说起了枕边话。
“晚上二毛送信过來了,说陛下想要跟肖乐天去游学,还要去周游世界,你跟我说说,你那兄弟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慈安问道。
三爷深思了一会说道“我这个兄弟实在是看不透,他对朝廷沒什么好感,但是我总觉得他对那群儒生更仇视,上午在大清门,肖乐天很是折腾了翁同龢一通,他甚至不怕和全天下的儒生为敌。”
“如此看來,肖乐天并沒有问鼎天下的野心,哪有得罪全天下文官的皇帝呢,我有一种感觉,他好像就是和各种不对进行战斗。”
“大清不搞洋务,这是不对的,他要战斗,腐儒抗拒西学,这是不对的,他还要战斗,朝廷闭关锁国无视大海,也是不对的,他更要战斗……”
慈安听到这里一下子就坐了起來,薄薄的蚕丝被从他上身滑落露出一片滑腻雪白“我知道了,他要当天地间的圣人,他还是真的要当西学第一人,他要的是身后千年声望不衰,无论朝代如何更迭,都沒人说他不对,都要崇拜他对不对。”
“好大的野心啊,真是好大的野心啊……咦,你这么看我干什么。”这时候慈安才发现自己上半身已经彻底暴露在了空气中,红烛摇曳曼妙身材已经把三爷看傻了。
“你……”慈安红了脸,而福庆又一次來神了,他一个虎扑冲上去,殿内又是一片春色。
血战后的夏夜,也不知道人们都是怎样的心情,到底几家欢喜几家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