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年轻人的事业不能拿來糟蹋。我一个日薄西山的老头子。受审判就受审判吧。黑锅我不背谁來背。
“炮兵团听我的号令。第一时间更新向着敌人……密集射击。打光你们的弹药……”老伯爵一声吼几乎耗尽了肺部的空气。那一刻他好像突然老了十多岁。
文森特红着眼眶忠实的执行了老师长的命令。他也知道这是结束战斗的最有效方式。虽然战场上还有两百多战友。但是已经沒有人再拿他们当活人看待了。
轰轰轰……野战炮开始喷吐着火光。钢铁弹丸被抛射出去直奔混战的战场。
当厮杀的军阵中升腾起一朵又一朵蘑菇云之时。自由撰稿人雷奥好像突然來了魂一样。一把推开了肖乐天。
“大人快开。奥地利人在屠杀自己人……我要拍下來。这是罪证啊。这是钢铁一样的罪证。大人您放心。我已经想通了。我要活下去。我要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全都如实的告诉给全世界。”
照相机的快门被按了下去。混乱的战场终将成为一张张黑白照片。可以预见当战争结束之后。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将成为攻击奥地利的铁证。
战争进行到这里。肖乐天赶紧下令“吹响军号……让兄弟们回到战壕里面去。妈的。你们这群奥地利人是真不要脸了。既然这样。我要就沒什么顾忌了。老子跟你们拼了……”
“还有喘气的沒有。把咱们最后的杀手锏给我竖起來。老子倒是要看看。这群奥地利人到底有多狠。”
嘹亮的军号声响了起來。战场上幸存的官兵相互搀扶着脱离了战斗翻身跑回战壕。就在他们跳进壕沟的那一刻。在第三道也就是最后一道平行壕沟里。十多个巨大的木质十字架突然耸立了起來。
塔布里斯伯爵和彭卡男爵才看了一眼。就吓的浑身汗毛都炸起來了。卡彭男爵毕竟年轻反应迅速。他大吼一声“停止炮击。妈的。你们赶紧给我住手……”
这时候整个战场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远方的那些十字架。所有人都傻了他们实在是想象不到。这些中国人会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阿兰子爵还有他手下的所有贵族居然都被捆在了十字架上。他们被树立在战场上。成为了一个个显眼的人质。
尤其是阿兰子爵。最凄惨的就是他了。只见他穿着一个印着红色玫瑰花的白色丝绸大裤衩子。军裤早就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他双手呈大字型被捆在木棒上。胸膛也敞开着一撮撮胸毛正迎风招展呢。
“报仇啊……我的老师长啊……给我报仇啊……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阿兰哭了一个满脸花。委屈的就象刚刚被流氓侮辱过的小姑娘。
短短几分钟的沉默。随后奥军内部所有军官全都爆发了“这群野蛮人居然敢侮辱高贵的贵族。他们居然敢把哈布斯堡王朝的贵族当成人质。他们是全欧洲的公敌。”
“师长大人。下令吧。让我们全军冲锋。我们绝不接受这样的侮辱。我们要救出阿兰子爵和他的同伴。”
十九世纪中叶。欧洲依然被贵族政治所统治。虽说商人阶层和平民阶层的力量开始逐步抬头。但是人类几千年來的传统依然强大。
肖乐天曾经记得一件发生在美国开国总统华盛顿身上的小故事。那是在战争时期。在宾夕法尼亚州的格曼顿战役中。美国总统曾经被英军的狙击手锁定过。
狙击手名叫费格森。是英军一个特种部队的最高长官。那时候华盛顿骑着马背对着他。最近距离仅有一百米多一点。而且弗格森还认识华盛顿。他清楚的知道对方的身份。
对于一名狙击手來说。百米距离是根本不会失手的距离。但是出人意料的是。最终费格森却放弃了扣动扳机。
弗格森放弃了改变历史的这次机会。而他只有一个原因。自己是一名绅士而对面的总统也是一名高贵的绅士。而绅士是不可以背后偷袭的。那样并不符合欧洲主流的道德观。
仅仅是一个绅士的头衔。还不是真正的贵族爵位。就已经拥有了强大的道德约束力了。你可以正面角斗杀死一名贵族。但是你不可以背后偷袭更不可以侮辱贵族。因为那样你将成为整个欧洲贵族阶层的公敌。
而今天。肖乐天就犯了这样的一个大罪过。这件杀手锏如果玩不好。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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