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定,高方平拿过文报来大笔一挥,签押了。
却是马上又指着富安的鼻子道:“有几个要点,你推荐的人,你拿了钱。你不是官,我不想说你拿钱不对,但是拿钱通常就要做事,这是理,所以你要上心,对这两个流氓必须多多的加以引导。你是最早跟我的人,了解我几乎所有的东西,知道我的风格。记住,要是他们犯了大错,你富安一起遭罪。”
“这个简单,请他们喝酒的时候,小的一定多加警告便是了。”富安点头说道。
“单是警告还不行,要反复的进行政治学习,经常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记住,意识形态的明确,比什么都重要。不懂不要紧,就像我当时反复的念口号给你听,你也要反复的念给他们听,反复的让他们自己念,要根深蒂固地、义无反顾地、坚决拥护大皇帝陛下和我猪肉平的领导,维护郓城的长治久安。要一心把经济建设和人口建设搞上去,这样一来,将来我剥削的基数和绝对值,才能更多,皇帝的江山才能更稳,懂了不?”
“……”富安和梁红玉面面相视了起来。
“现在我委任你成为县衙差人马步队的政治委员,原则上你不是官,不许干涉业务,却要坚定不移的传达我高方平的主张和理念,当做一项神圣的事业,去坚定不移的执行和建设。”高方平道。
富安苦着脸道:“我是个流氓,这辈子没想过要做官,然而多了个差事,有没有额外的奖金福利啊?”
“没有,相反你加入了我猪肉党,原则上每月倒给我一百文钱的党费。”高方平很奸诈额样子摸着下巴道。
“啊?”富安彻底傻眼了。
“怎么难道你要退党?”高方平嘿嘿笑道。
这虽然很玄幻,然而富安再蠢也知道,不交这些钱就属于脑子进水了,于是被迫答应了,成为了县衙马步弓手的“政治委员”……
接下来郓城风云忽变,县衙密集的出文告。
朱仝,被高方平委任为郓城弓手马军都头,负责城外事宜。雷横,被高方平委任为郓城弓手步军都头,负责城内事宜。
另,县衙又有文告发出,即日起,解除郓城危急状态,取消军管,还吏治于县衙。原则上,永乐军不再介入治安和刑事问题。永乐军籍人士,严禁任何人、参与任何形式的经商。
原则上若非危急关头,永乐军不再参与郓城治下的生产任务,不再参与禁戒和站岗任务,进入“全训”状态,全部时间用于军事素质的提升,以及政治觉悟的提高。
梁红英不是官,作为高方平的政治委员,进驻永乐军指挥机构,配合史文恭一起,在训练之余每月四天政治学习……
“我们永乐军有些人,以为有了功劳,以为有钱,以为有了铁饭碗,便目空一切,便觉得高人一等,便思维膨胀,便开始了生活作风上的腐化。”
“经商的有了,欺负老百姓的有了,大灾之后收取老百姓消毒费的,也有了。骚扰妇女之不良风气在不断的抬头。这些有毒思想对永乐军的腐害非常严重。永乐军的宗旨和建军思维,不是这样的。当时咱们装备寒碜,两百人三百马起家,如今也算做出了一些成绩,但是汉家江山依旧千疮百孔,各位依旧任重道远。”
“一只军队的建立必然有其信念,并持之以恒,将和士不惜一切代价的去维护,久而久之,那便会成为一种信念,一个传统,以及灵魂。只要军队番号还在,哪怕人死光了,也还能再聚集起同样的有志之士,出现一样理念的部队,这就是精神的传承,以及军队的血统。”
“你们都是永乐军的元老和功臣,我高方平是讲义气的人,我亏待别人也不想亏待你们,我也舍不得你们这些有功之人不明不白的死在我的手里。但是永乐军的血统,便是我高方平的核心利益、不容动摇和触犯。你们都知道我的脾气,为了维持永乐军的血统和宗旨,我不惜有天杀光全体腐化了的永乐军、重新组建。我不希望发生这些,不希望走到那步。那么只有两条路,你们迁就我,我迁就你们,各位,你们怎么选择?”
此番校场之上,高方平亲自来讲政治课了。
“简单,听话,勇往直前!”这些家伙们又纷纷举着手喊口号了。
“好,你们简单我也就不复杂。永乐军的血统和本官利益不会让步,现在觉得严酷,觉得永乐军没前途,觉得利益受损的人,趁尚未犯死罪,我允许你们离开发还秘籍。永乐军财政出钱,买断你们的军功和军龄,错过了这个机会,接受了永乐军的血统和信仰的,将来若有违反,就是背信弃义,你们知道我看着文弱,但我杀人是不会手软的。”顿了顿,高方平背着手道:“要离开的,找梁红玉报名登记,拿钱退役,别不好意思,你们目前依旧是功臣,永乐军的建设,各种军功的建立都有你们的一份功劳,我高方平不欠你们,但你们也不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