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丽婷还是有些没心没肺,开玩笑说:“睡不下就不睡了嘛!正好,咱们可以打扑克打个通宵。谁先熬不住,谁就睡。睡几个小时,再换。”
方悠却显示出了自己镇定自若,毫不慌乱的一面,点了点头,接着马丽婷的话说:“婷姐的想法好。王子安,还是先把房间定下来吧。至于睡不睡,如何睡,可以后面再商量考虑。但是如果唯一的一个房间也被人定走了的话,咱们五个,今天晚上怕是要露宿街头了。”
“行,悠悠姐,我这就去定。”
交了押金,拿了钥匙,五人跟着胖妹上到二楼最靠里的一间。
“你们等一下,我这就去给你们抱铺盖哈。”胖妹说。
“好的,大姐。谢谢了哈!”王勃笑着说。
“谢啥子哟谢!不谢!不过,我看你们有五个人,两张床也不好睡得,晚上你们可以打牌消磨时间噻。我们也卖扑克,瓜子花生,啤酒饮料之类的也有,你们要不要下去看一下嘛?”胖妹开始向王勃几个兜售生意。
“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大姐。不过我们先休息一下,等需要的时候再来找你哈。”王勃笑道。
“要得!那我去给你们抱铺盖去了。”
五人进到房间,将所有的灯打开,四处查看。不过五十元一晚的标准间,实在泛善可陈,也没啥好看的。看着并排着靠在一起的,撑死了最多也就一米宽的两张床,王勃的心头的歉疚更甚,再一次的向四女道歉,说自己粗心大意,没安排妥当,实在是过意不去云云。
自然,迎接他自责的同样是自责,这多少让王勃好受了一些。
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晚上的时候,王勃在华蓥镇最醒目,看起来最气派的一家叫“醉仙楼”的酒楼要了一个临窗的包间,点了好几个大菜。等菜上齐,准备开动的时候,王勃亲自给四个女生一人倒了一杯啤酒,他自己也斟满,然后举杯,有些动情的对四人说:
“悠悠姐,婷婷姐,小琴姐,云湘姐,欢迎你们来到四方,今天由于我的疏忽,出了不可原谅的纰漏,实在是抱歉。对此,小弟我深表歉意,我自罚一杯。”说完,王勃脖子一扬,就把玻璃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四女连说客气,又说王勃招待得相当周到,哪里不周到了?今天不过是意外,再说她们也有错,让王勃不必介怀——他一而再再而三道歉,弄得她们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几女先后说完,也端着杯子,仰脖子把杯里的啤酒干了。王勃正待给几人倒酒,这时,马丽婷却拿着啤酒瓶从座位上站起,来到了王勃跟前。
“王子安,感谢你的盛情款待。今天我玩得十分的高兴,或许应该说是这么多年来玩得最高兴的一次。谢谢你了哟!我敬你一杯。”马丽婷巧笑倩兮,端起手里倒满啤酒的酒杯,朝王勃伸去。
王勃赶紧从座位上站起,举起马丽婷给他斟满的酒杯,跟对方碰了一下,说:“婷婷姐,你太客气了。什么盛情款待,我是招待不周哇。客气了,客气了哈!”
又被会来事的马丽婷“捷足先登”,胡小琴和何云湘心头大骂马丽婷“骚狐狸”,手上的动作却不慢,也开始有样学样的给王勃敬酒。
方悠是最后一个给王勃敬酒的,却没说太长的祝酒词,只简单的说了两个字,“谢谢”。
王勃看着对方那如丹似凤,犹如点漆的明净眸子,那张清汤素面,未施任何粉黛,但别有风情的白皙脸蛋,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也只简单的回了几个字“悠悠姐,要开心。”后,便再次仰脖,毫不犹豫的将方悠给他倒的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王勃和几个川音的女生,一边喝酒品菜,一边随意的聊着天,聊音乐,聊校园,聊未来,聊人生,话题宽泛,轻松而又恣意。时而又望望窗外,瞧瞧外面的雪景。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王勃要的包间就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临着街道,街道上有路灯。凭窗望去,只见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在橘黄的灯光中恣意的飘洒。时而一阵乱风吹过,将片片雪花吹进屋子,顿时便引起几个女生阵阵兴奋的惊叫。王勃怕几个女生受凉,想关窗,几个女生却不准,说这样才有情调。凭栏赏雪,灯下饮酒,这种情调和异趣,对她们来说,绝对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万万不能浪费了。
王勃心头不禁感慨,心想,这些学艺术的女生,较一般人而言,多少还是有些不一样,更为诗情画意,也更能体会大自然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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