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薛涛吃了顿小吃,又敷衍了对方对田芯拐弯抹角的打听后,好不容易将这瘟神送走,王勃立即给董贞打了个传呼,一分钟后,有电话打进来,王勃拿起话筒,立刻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勃勃,终于舍得跟贞姐打电话了哈?!”
“呵呵,这不是每天都要‘坐班房’,没什么时间嘛。龙腾小说网 Ltxsfb.com贞姐如果不嫌烦,以后每天给姐姐你请安。”王勃笑着道。
“那我可记着了。说,找我有啥事?”
“是这样的……”王勃也不废话,将事情的原委向董贞说了一遍。
“我还以为是啥事。你是打算从明天下午开始得病是吧?急性肠炎?这个简单,你等一下吧,我先打个电话。”董贞挂了电话,王勃等了约莫两分钟,电话又响了起来,“搞定了。勃勃,你直接去人民医院急诊科找张青云大夫,他会给你开的。”
“那太谢谢了,贞姐。”王勃道谢。
“有啥好谢的。你也是为我们办事,我应该谢你才对。”董贞说。
挂了电话后,王勃盯着电话机怔怔的出了一下神。对某些人难比登天,根本不可能的事,对另外一部分人来说就是一个电话的问题。
这就是关系社会啊!
骑车去人民医院拿了“急性肠炎”的证明,刚到米粉店,田芯就来找王勃,说通过初试的面试者她和关萍一共确定了22人,这些人下午就要来面试,王勃有没有什么“指示”?或者他需不需要亲自来进行最终的拍板?
“我要上课嘛,芯姐,哪有时间来面试。这次的新聘人员由你全权决定。我就不掺和了。”王勃摇了摇头,这批人里面连一个80分的都没有,让他完全提不起面试人的兴趣。
这时,他忽然想起了薛涛拜托他的事,王勃不由上上下下打量了田芯一眼,想探究一下田芯究竟在什么地方捕获了薛涛的那颗“芳心”,以至于更漂亮,更年轻的关萍他看不上,却被年龄更大的田芯吸引。
“看我干啥?我脸上有花吗?”田芯瞪了王勃一眼,娇嗔道。王勃不掺和面试,全权让她自己决定这让她很开心,心头暖融融,弥漫着一种被人重视和肯定的感觉。
田芯这种含娇带嗔,接近于打情骂俏的样子让王勃的心脏重重一跳,似乎有些明白田芯更能吸引薛涛的地方在哪里了——风情,一种比关萍的清纯更加成熟,更加动人的风韵!
“芯姐,你晓不晓得……”看着田芯,王勃就想把薛涛看上她的事向她透露一点,话刚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有时候不知道有人喜欢自己可能屁事没有,但如果知道,很可能好奇之下,就会去关注对方。而关注,常常是喜欢的开始,所谓“坏印象,好印象,就怕没印象”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薛涛喜欢田芯,王勃棒打鸳鸯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主动去拉皮条玉成好事?
“晓得啥子?”田芯疑惑的看着王勃。
“啊,没得啥子!这个……要上课了,我上课切了。下午的面试就拜托你了哈,芯姐。拜拜!”王勃匆匆结束了跟田芯的对话,上课去了。
“颠三倒四,语无伦次。这家伙今天有点不正常啊?”看着王勃的背影,田芯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王勃的“莫名其妙”她也不是第一次领教,摇了摇头后,就把这事忘在了脑后。
下午课后的气氛一如既往,每个人都在抓紧时间复习高一的内容,以期在周六开始的年级联考上考个好成绩,或者不要太差,甚至挂科,特别是对整个暑假除了做点暑假作业外完全没看一天书的一小撮差生而言,现在不好好复习,到时候9科亮个3、4盏,甚至6、7盏“红灯”那就不好交差了。
王勃仍旧我行我素,一到了下课时间就走出教室,站在走廊上放松眼睛。第二节课下课时他一度踱步到九班的走廊,斜依栏杆,打量着坐在教室后排靠窗边的梁娅。梁娅上个星期的座位还在远离走廊的对面,但是周一调换座位的时候就换到了走廊边。王勃过来的时候梁娅正拿着一张高一做过的英语试卷复习。
四中的学生,下课的时候要么呆在自己的座位上跟前后左右的学生聊天,要么在教室内东游西转,寻找同类。想透气的,通常会来到教室旁的走廊上,靠着栏杆,或打量风景,或三五两个聚在一起吹牛打屁。如果不是有事或者找人,很少有窜到别个班级的走廊去“鸠占鹊巢”的。
所以,王勃这么一站,就显得相当的显眼,不仅坐在窗边的梁娅发现了他,附近其他很多九班的学生,也发现了王勃这个不速之客。
“娅娅,七班的帅哥又来了哟?”梁娅的同桌芦苇是第一个发现王勃这个曾经请她喝过一瓶汽水的人。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同桌梁娅和王勃这个“卖米粉”的有着她所不知道的“不可告人之秘”。于是,在发现王勃之后,芦苇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用手拉了拉梁娅衬衣的下摆,一脸坏笑的用嘴朝窗外的走廊努了努。
梁娅正看卷子,偏头一瞟,立刻就发现了斜靠在走廊栏杆上的王勃。王勃没有面向她,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对方一个侧影。
梁娅心脏莫名就是一跳,脸上却故作平静的道:“帅哥?哪里?我咋没看见?”
“你还装!”芦苇捏了一把梁娅腰间的软肉。
“呀!”梁娅惊叫一声,声音有点大,立刻让四周的不少同学回头。梁娅顿时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下意识的朝走廊一望,却见王勃正看着她,且朝她点了点头,脸上带着灿烂的微笑。梁娅红着脸,向王勃微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后,立刻转身跟让她“出丑”的芦苇“扭打起来”。
一阵欢快的笑闹声顿时在九班的后排处响起。
几分钟后,以芦苇的“讨饶”结束。但“失败”的她并不想这么简单的放过自己的同桌,继续打趣梁娅说:“娅娅,你说王勃他过来干啥子?”
“我咋个晓得他干啥子喃?可能是看风景呗!”梁娅轻轻喘了口气,用手指捋了下自己耳边的短发。
“看风景的话在他们班他也可以看呀?为啥子偏偏跑到咱们班的走廊上来看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