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叶春秋倒不卖关子了,接着道:“陛下虽是年少,可早就学习治国之道,而且又极其聪慧,此次,陛下派你们来,除了讨论改革八股的事,便是因为他早就想到这剧烈的改革极有可能会引发严重的后果,更是早就想到,京师里,非要有人来坐镇不可,他知道你们和我的关系,所以名为咨询,实则却是希望你二人能劝我回京师去。”
虽然张晋不太会说好话,可叶春秋大概也就是喜欢他这股豪爽率直的劲儿,叶春秋便再也不提其他话了,其实他心里知道,自新政闹到现在这个程度,到了不得不取消八股取士的程度,这一趟,自己就是想躲,也不成了。
发生了一场赵王的叛乱,而今继续改革已经势在必行,而他也很清楚,若是没有人镇着,那些利益受损的人,又不知引发什么动荡,于公于私,自己也该当前去拜见陛下的。
而且……这个家伙,可是朱厚照的儿子,是自己的义子啊,单凭这个理由,就已足够了。
这个时候,他猛地又想到了朱厚照,看着张晋和陈蓉这两张熟悉不过的脸,可是那朱厚照,却依旧不知所踪,至今没有丝毫的消息,除了水师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之外,再无音讯。
叶春秋心里不免有点失落,若是朱厚照那个家伙还活着,现在一定是灰头土脸的吧,杨帆海外,不知经历了多少磨难。
算算时间,现在已过去了近一年多了,朱厚照那船队的补给,只怕已是没了,失去了补给,这支船队,只怕早已覆灭了,又或者,他们在某个孤岛上,茹毛饮血?
叶春秋心里不禁一叹,只是牵肠挂肚又有什么用呢?到了现在,已经不再是自己可以改变得什么的了,只是但愿,他还活着吧。
几杯酒下肚,叶春秋在推杯把盏的笑容之下,带着某种不易察觉的焦虑。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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