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蜀道艰险,我早就拿下山南东道了,蜀王怯懦,他麾下的大军守城尚且不足,又有何能耐攻下京城呢?”袁章似乎依旧不为所动。
但崔博圭却认为他是色厉内荏,自觉时机已到连压箱底的消息都放了出去,“耶鲁翰将军后路堪忧,国师大人的粮道怕是也不太平,如果国师大人一心攻打河南道,则我等只好使出浑身解数和国师大人周旋了。”虽然尚未同越王达成协议,但袁章却不知晓,拿出来吓唬吓唬人还是勉强够用的。
听到这里袁章似乎终于失去了耐性,他打断了崔博圭的长篇大论,“好了,你若是这又这些话还是回城去吧,本国师政务繁忙,没时间听你胡说八道,说罢,你此行究竟有何事?”
“齐王愿意让开眼前的相州城和都畿道的许州城,为国师大人腾开西进夹击李悠大军的道路。”崔博圭飞快的吐出了自己的条件,“只求国师大人暂停对河南道的攻击。”
“哈哈。”袁章放声长笑,他都不知道说这些人什么好了,如今明摆着他才是齐王最要命的敌人,这些人却不思抵御,而是试图将祸水引到李悠身上,当然他们未尝没有等两败俱伤之时再渔翁得利的想法,只是想要如此也得有实力才行,无论是他还是李悠在此战结束之后都不会放过齐王,等到那时候他们又拿什么来抵御接下来的进攻呢?
既然对方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想法,那么袁章也不拒绝可以不战而拿下两州之地的想法,于是暂时停止了对相州城的攻击,和崔博圭开始了谈判。
数日之后,双方终于达成协议,齐王为袁章让开西进的道路,而袁章则保证不攻打河南道,随即相州城内的守军缓缓退去,城门大开,袁章带着人马穿过相州城,转向西方。
“国师大人,您真的要去京畿道么?”宇文宜生问道。
“耶鲁翰和乌烈纵使赢不了李悠,挡住他还是没问题的,而蜀王的军队断然没有胆量在胜负未分时就攻打京城。”袁章将目光转向东方,“现在既然相州城已经落入我们手中,河南道的大门就向我们洞开了,我又何必急着去京畿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