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国公朱国弼?”曹文诏忍不住摇摇头,此人的先祖乃是在靖难之役中立下大功的名将朱能,但是朱家已经多年不领兵打仗了,这位现任保国公不过是个纨绔罢了,挺多能在脂粉队里、秦淮河上逞英雄,曹文诏根本没兴趣和他打什么交道,“就说陛下有旨,本将出征期间不得结交当地官绅。”
然而如今已经不是当初文官可以肆无忌惮的欺压武将的时候了,曹文诏又是李悠的近臣,离京之前早已得到了李悠的旨意,自然不肯将这些百姓交给他们,问起来就说,“如今朝廷已经派出钦差专门负责此事,这些百姓将由钦差大人作出判决,本将也只是先将他们抓起来,等候钦差大人到了再说。”
“区区几个刁民的事情,就不劳钦差大人过问了吧?”前来询问的地方官拉着官腔说道。
“区区几个刁民?我这大营中现在可有数万的百姓啊?”曹文诏皱起了眉头,他虽然不曾审问,但这些人待在营中他也多多少少知道了些事情,清楚这些本都是良善百姓,若非走投无路,也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在此次江南动乱之中,反倒是那些士绅的责任更大一些;再联想到陛下在西北处置流民的先例,他知道这些人并不会受到多重的惩罚。
而看那些当地官员的意思,恐怕是恨不得将这些百姓扒皮抽筋了,这样一来曹文诏就更不可能将他们交出去了,“若有钦差大人的手令,本将军立刻就放人,若是没有,诸位还是请回吧。”曹文诏直接赶人了。
这些官员自然气得不打一处来,虽然他们的品级远远低于曹文诏,可多年来文贵武贱的惯性思维已经深入他们的骨髓,仓促之间那能适应?不过不适应也没办法,看左右这些目光不善的士兵,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