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方醒淡淡的道:“瓦剌人被我大明打成了狗,而鞑靼人首鼠两端,我要的是城下之盟!”
吕震一听就乐了,不屑的道:“瓦剌是败了,可越是在这等时候,我大明就越该拿出上国的胸怀。”
看到大家都没说话,吕震这才用循循诱导的语气说道:“刀枪终究难持久,兵战凶危,而我大明又有边墙拒敌,理应感化之。”
这是礼部的老传统,也是礼部的骄傲所在。
“用什么去感化?”
方醒淡淡的问道。
呃……
吕震一怔,然后道:“我礼部饱学之士何其多也,当先训斥之,而后温言慰之,以饱学之士教化之,想必蛮夷当感激流涕,从此与我大明和睦相处。”
这个是有的,鞑靼当时被大明和瓦剌夹击兵败后,阿鲁台派来的使者就是这般的形象:
哭的涕泪横流,发誓要永做大明的藩属和屏障。
朱瞻基不屑的撇撇嘴,他看到方醒的眉毛一挑,就知道吕震有难了。
“我记得当年马哈木的使者也是感激流涕了吧?难道不是吗?”
方醒冷笑道。
当时为了让大明出兵攻打鞑靼人,马哈木的使者只差点哭脱水了。
吕震本来正抚须得意,被这话一梗,想反驳吧,可却无言以对。
“好了!”
朱瞻基喝止了争执,然后说道:“此次由兴和伯做主,这是皇爷爷的旨意!”
方醒看到连吕震都偃旗息鼓了,这才问道:“那两家使者来了吗?”
有小吏出去文化问询,方醒和朱瞻基交换了个颜色后,低声说道:“吕震不学无术,更谈不上腐儒,什么教化蛮夷的说法都是假的,其人真正的目的还是以文御武。”
方醒又不是傻子,而吕震能做到这个位置更不是傻子。
那么吕震为何要说到教化呢?
这个就不得不提到前宋。
宋朝时,皇家是与士大夫共天下,所以武人的地位非常低。
而一旦有外患时,文官系统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出马搞定。
可那些草原异族可不会听你什么饱学之士的忽悠,老子兵强马壮,不去抢一把怎么对得起祖宗啊!
于是文官系统的解决方案宣告失败,武人登场了。
可文官系统对武人始终保持着警惕,这就出现了大将出征,却需要由文官来统御的荒谬场景。
宋朝的武力不弱,这是大家都公认的,可为何屡战屡败呢?就算是打了胜仗也要签订耻辱的盟约。
看到去问询的小吏还没回来,方醒干脆就把朱瞻基扯出去,把文官系统的这种思维说说。
“……在前宋,哪怕是亡国,可文官系统也不会让出对国家的主导权,明白吗?”
朱瞻基点头道:“那吕震刚才的意思,难道是想争夺主导权?”
“正是。”
方醒说道:“前宋打了胜仗也要赔款,这是为何?”
朱瞻基有些懵逼的摇头。
方醒嗤笑道:“因为那是武人的胜利,可文官系统能看到武人出头吗?”
朱瞻基讶然道:“所以文官系统就会用赔款的盟约来确定主导权吗?可那是在卖……啊!”
“卖国算什么?”
方醒不屑的道:“赔款之后,文官系统就会说是他们的胜利,他们用了一点点赔款就把敌人进攻的脚步给阻拦住了。”
方醒目光炯炯的看着朱瞻基都:“当今陛下迁都北平,此乃英明之举,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不和亲,不赔款,不纳贡,把京城置身于草原异族的兵锋之下,这是在提醒后世子孙要时刻警惕着,稍有懈怠就会有前宋般的靖康之耻!”迪巴拉爵士说今天的订阅好少,大家都去泡妹妹。此时爵士的书友们的身影出现在花店、餐厅晚点肯定是酒店!难道我要写一个悲剧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