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老七点头道:“对,陈岩就是泄愤,还有就是看到莫愁家的神仙居背后无人了,就想夺了秘方。”
“什么秘方?饭菜?”
辛老七点点头,然后说道:“老爷,在回来之前,小的已经买通了狱卒,陈岩将饱受煎熬而死。”
方醒的胸膛起伏几下问道:“莫愁呢?她为何没有一起来?”
辛老七垂首道:“莫愁姑娘本想回交趾,后来小的几人就劝了劝,最后她只答应呆在金陵,还经营那家神仙居。”
“味精送去了吗?”
方醒语气平淡的问道。
“送了,小的说,以后每年送两次味精去金陵。”
“以后金陵没人敢欺负她了吧?”
方醒自言自语的说着,然后转身回去。
“稍晚把消息送给御史,我要让金陵官场付出代价!”
都察院的御史们被方醒折腾过几次,灰土土脸的,最近有些沉寂。
迁都了,自然就该有个新气象,不寻几个倒霉鬼来祭旗,那还是都察院吗?
回到书房,方醒酒到杯干,言笑晏晏,最终颓然大醉。
方醒喝醉了一般不闹,只是倒头就睡。
张淑慧正和土豆在玩背诗的游戏,看到被扶进来的方醒,不禁问道:“今日可是有什么好事吗?”
方醒振臂甩开了扶持,然后跌跌撞撞的进了里屋的卧室。
张淑慧一愣,土豆趁机想摆脱‘学习’,就欢呼一声追了进去。
这不对啊!
以往方醒再怎么着也是笑呵呵的,今天怎么看着有些……郁郁呢?
张淑慧起身去了里间,正好看到土豆熟练的爬上床去,一屁股坐在方醒的肚子上,嚷道:“爹,骑大马!骑大马!”
喝多的人不能折腾,土豆这个行径正好是催吐的绝招,于是方醒的嘴就张开,准备侧脸。
张淑慧眼疾手快的把盆送过去,然后把方醒的上半身扶到了床外,拍打着他的后背。
土豆被掀下马来,正在扁嘴的时候,方醒就吐了。
“呕!”
食物和酒水的混合物呈喷射状吐在了盆里,甚至还溅到了张淑慧的手上。她拍打着方醒的背,哄孩子似的说道:“吐吧吐吧,吐出来就好受了。”
方醒的情绪有问题,好像有些郁闷。
作为妻子,在方醒不想说的情况下,张淑慧选择了沉默。
土豆被吓傻了,看到张淑慧在给方醒拍背,他笨拙的爬过来,伸出小手也跟着拍打着。
“爹!臭!臭!”
“呕!”
呕吐仿佛没有止境,张淑慧一只手已经端不住盆了,幸好小白闻声赶来,蹲在地上接过了盆。
于是,一个美女和萌娃在拍背,一个美女在端盆,方醒就在这傲娇的环境下吐了个昏天黑地。
吐完了,张淑慧接过丫鬟的毛巾给他擦嘴,又送了醒酒汤给他灌下去。
方醒重重的倒在床上,土豆站在他的身边,皱着小眉头,在思考着为何有那么臭的东西会从人的嘴里吐出来。
方醒茫然的看着土豆,喘息着说道:“淑慧,我错了吗?”
张淑慧正接过新毛巾,闻言身体一滞,然后很自然的继续给他擦脸:“夫君上扶社稷,下怜老幼,在妾身的眼中没错呢!”
方醒只觉得脑子里有个炮竹在不停的爆炸着,他傻笑道:“是,我没错,都是老天爷的错,我没错……”
那个幽静的小巷里,那个眉尖轻蹙的少女,我错了吗?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