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价钱比较公道。
张天元还是因平时养成的商人们普遍有的小心眼儿,想花更少的钱的心理作祟。
于是又是年份不好了,又是有某某毛病,列举了一大堆理由,抱怨他要价太黑。
“清代的官刀才多少钱?不也就千、八百块吗?而且还是人民币!你这只是民国的,虽然是杨虎城这种名将用过的,但要两千多美金还是有点多了啊。”
张天元说出这话,其实稍微有点后悔,毕竟对方挺老实的,自己虽说能砍下价,可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自己又不缺那点钱。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就不好收回来了,大不了再多买几件东西也就是了。
马杰克这人的确实诚,最后一千二百美金就成交了。
张天元轻轻触摸着那把杨虎城用过的佩刀,心中不由有些感慨,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那个战火连天的年代。
交易还算高兴,张天元本想说继续看的,结果到了饭点了,马杰克就说干脆先吃了饭再看吧。
正好他家里老婆也把饭最好了,非常丰盛,那感觉真是把张天元当成贵客来看待了,倒是搞得张天元颇为不好意思。
饭桌上,马杰克跟张天元开怀畅聊,马杰克说起了他过去的事儿,那真是不把张天元当外人啊。
马杰克很能跑,总是起早贪黑,天天漂泊在外面,凭一己之力,供着一家四口人吃喝拉撒。
在买车以前,跑废了三辆摩托车,最后换了辆几万块的小昌河。
把扩音喇叭装在车上,乡村到处听到他的吆喝声;各个小古玩贩子家,也经常看到他的身影。
他买过多少好货,捡过多少漏,谁都说不清,他自己也记不清。
初起阶段,他曾买过一个康熙青花瓷巻缸,品好个大,画人物,当时卖价不高,不足一万元,卖家存放几年后卖了三十多万。
一件明代朱红漆藏经箱,油漆足有一公分厚,弧顶方身,造型很漂亮,卖了二千多元,人家一下拍卖到三十多万。
还有黄花梨的饭桌,书桌等等,有的赚万把块,有的赚三万、四万元,确实赚了不少,可惜他认定的就那行情,没有几十万的大财。
话说到这里,关键原因比较明晰了。
他眼力虽好,经营方式却有问题,思路有欠缺。
怎么这样说呢?
一来他整天往农村跑,多数跟二线的古玩商交易,对国内的藏品销售形势不能及时把握,总有迟滞现象,所以,他卖的好货价格,总是低不少。
拿当时他卖的黄花梨饭桌为例,交易价格二万多元,他赚了一万多,看起来不少,可国内的普遍行情已过五万,更何况古董本没有真行情,只要不着急出售,卖到十万以上完全有可能。
古玩存放一段时间,收益会更高。
总之一句话,快吃快拉的方式局限性大,总会把巨额利润让给人家。
前面说过,2o11年,他在农家花四百块买了件紫檀笔筒,转手卖了十二万元,让谁看都觉得满足了,利润非常可观,简直是一本万利,让好多从事古玩生意的人眼热,可是跟下家比,又多了痛苦。
购买的人,不出门不受苦,转手卖了三十多万,比他赚得还多。
这就是同行不同利,眼力不同,道行不一样,收益当然不会一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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