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官窑瓷器的圈足部位亦要修整成滚圆的‘泥鳅背’,抚之有糯米粉般的细腻感。
然而,毫无疑问,这段时光,的确造就了他高雅慕古的审美趣味。
有一种说法,我认为十分在理,‘儒道释三教的融合是雍正超然脱俗的审美情趣形成的根源’。
还有一个居功至伟的唐英!
雍正御窑色釉瓷的成功烧制,主要归功于督陶官年希尧的协理唐英。
年希尧虽名为督陶官,却常年驻守在遥远的淮安板闸关,只在每年春秋两季时巡视御窑厂。
自雍正六年,唐英奉命以内务府员外郎之衔来景德镇御窑厂协理陶务后,御窑厂的众多事务实际上都由唐英一人操办,精心打理。
其实,唐英刚到景德镇时,对瓷器生产一窍不通。
因职责所在,并且为了不负皇命,他一方面知人善用,在雍正七年派厂署幕友吴尧圃去着名的色釉瓷产地洛州禹县钧窑调查陶瓷釉料的配制秘诀,其后又在御窑厂加紧研发新产品,并‘呈进仿钧窑瓷炉大小十二件’;
另一方面从头开始学习陶瓷生产工艺和窑厂管理经验,逐渐由外行转变成内行。
其记载:‘用杜门、谢交流,聚精会神,苦心竭力,与工匠同其食息者三年,抵九年辛亥,于物料、火候、生克变化之理,虽不敢谓全知,颇有得于抽添变通之道。’
从雍正六年到雍正十三年的短短八年间,景德镇御窑厂计费数万,所烧造的产品不下三四十万件,各类品种共计57项,其中大多数是色釉瓷。
既有仿汝窑、仿粉定、仿钧窑玫瑰紫、海棠红、茄花紫和梅粉青,仿官窑茶叶末、皮绿和浇黄,仿宣德鲜红和宝石红。
又有法青釉、西洋紫色器皿、抹印器皿、彩水墨器皿、山水、人物、花卉和翎毛仿笔墨浓淡之意、黄五彩器皿、洋彩器皿、乌金釉、西洋乌金器皿、抹金器皿等创新品种,玲琅满目,异彩纷呈,却以天青、祭红最为突出,达到了极高水平。
后来,人们将这一时期由唐英督烧的御窑制品称为‘唐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