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开口,可话到嘴边却又停住了,因为我想到了她幼年的经历,虽然她看上去很坚强,可我越是了解她我就越发现,那些经历应该是她内心最为脆弱的地方,我不忍心解开她心里的那道伤疤,虽然从她的表情上,应该大致猜出了些什么,可我还是不愿意说出来,只是试探性的问她:那间正屋是祠堂吗?
她摇了摇头道:以前是,后来有个自以为是的麻衣神相来过以后,祠堂就没了,改成了太爷爷睡觉的地方。
我瞪大了眼睛望着她,在她的眼神中我看不出任何其它的情感,仿佛是我已经成功的岔开了话题,可我却知道如她这般聪慧的女孩又怎么可能是我三言两语就可以翻过去的呢,看来想要愈合她的伤只能等来日方长了。
她朝我微微一笑道:那个麻衣神相的徒弟你肯定是认识的。
我啊了一声,试探性的说:他的徒弟?你该不会说是楚明那家伙吧?
她咯咯直笑道:就是他。
我深深的哦了下,反问道:不是说祠堂不能住人的吗?照理说老人家都很忌讳这个的,你太爷爷他?
她忽闪着大眼睛神秘的凑到我耳边小声道:楚明他师傅告诉我太爷爷,门前的那颗槐树已然成精,阴阳调和自成太极,阴宅的阴气可以遮挡他的气,这样不仅可以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外,还可以借着这槐树精华延年固本。
咦?我怎么感觉这话有儿熟悉?
果不其然,腹黑女微笑着说:这跟你家老宅与新宅的关系极为相似,楚明既然去过你家肯定对你说过吧。
我了下头道:没错,他确实说过,你刚才说楚明他师傅说过院子里的那颗老槐树成精了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有树精一说?
她嗯了一声说,她跟小年俩小时候亲眼看见过看见过从那颗树里钻出来一个穿白衣服的人,还知道他俩的名字呢,说到这的时候,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黯然了下来。
我意识到她又想到了什么,正想怎么安慰她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跟喘息声,继而我们所在屋子的门被推开,阿凤喘着粗气跑到我们面前,翻了翻白眼,望着我道:你这货刚才去哪儿了啊?害的我跟叶子叔就差没把首都给翻个底朝天了。
腹黑女狠狠的拧了他一下,道:回去睡觉,赶紧的,信不信你以后没零花钱?
这话极为管用,阿凤一溜烟儿的功夫就出去了。
阿凤刚走,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咳嗽声,并不是别人,正是阿凤口中的叶子叔,也就是那个病态男人。他并没有进来,而是站在门口提醒了一声:大小姐,很晚了。
腹黑女听闻朝我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小声道:那我先走了,晚上别再出去了,那树真的成了精的。
我应了声,微笑着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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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她到门口,随手关上了门,返回到了床边,合衣躺在床上,回忆着那段幻境般的经历,那到底是不是因为那颗老槐树的因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