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私底下没少拿宝石和叶飞天打趣,开始宝石还会被羞得满脸通红,慢慢的,脸皮也跟着厚了些,放开对叶飞天的情义,不再遮遮掩掩。
宝石心思细腻,做事也稳重,把叶飞天交给他,乔岚很放心。
她回到屋子里,顺便把宝石遗落的门口处的针线篓子拿上。
当她安然坐在窗棂前,那颗动荡不已的心也安落了。
说到底,乔岚也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女子,今天这一遭,着实把她吓到了,刚刚之所以还能站出来帮叶飞天一把,完全是末世挣扎那一个月里练出来的胆魄,要不然,看到那三把向她砍过来的明晃晃的长刀,她是吓都吓死了。
当然,她手里还有一张底牌,关键时候可以保命,但那张牌无论如何不能翻开,一旦翻开,后果不堪设想。
乔岚呆坐窗前,继续想着怎么加强防范……
地上正在抱团打滚的肖狼肖犬忽而跑到门口处,对着外叫唤,乔岚这才回过神来,下一刻,封啓祥那张魅惑众生的脸出现在门口处。
“今天的事我都听说了,没想到他们这么快找上来。我刚刚特地去翻了黄历,今日不宜出门。乔弟的运气,着实不怎样。”封啓祥的语气,
“我不知道封兄所谓的护我周全还得依着黄历来,如此,那日提出做交易时,就该讲明白才是。不然,我哪天枉死,怨念太深,投不了胎,还得回头找封兄说道说道。”乔岚故意将声音压低,她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显得阴测测的。
“咳咳……”封啓祥假咳两声,其实他很想说他其实有派人跟着,但说了好似也没什么用,横竖已经是失信了,“总之,乔弟你没事,这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事情尘埃落定之前,还是不要到处乱跑了吧。”
“小弟谨记谢过封兄的教诲!”乔岚冷冷地回答。
封啓祥脸上的笑容有挂不住了,“不用客气。你那个侍卫,就让他留在庄子里好好休养吧。封五那里还有一些上好的伤药,回头拿给你。
“谢过封兄!”乔岚一般一般地道谢,显得客气而疏离。
“你身边没有人跟着也不方便,你的侍卫能当差之前,让封三先跟你一段时间如何吧,他功夫不错,绝对能保证你的安全。”
“不用!”要是以前,乔岚肯定一口答应下来,暗卫也,那么高档次的护卫,白给自己用,不好太开心了,但是,她想明白了,求人不如求自己,而且,她对封啓祥和他的人都不怎么放心。“在叶飞天好起来之前,我都不会往外跑了。人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吧。小弟累了,得去歇一歇,封兄请随意!”
乔岚起身,往里间走,没有宝石伺候,她只是把幔帐放下便合衣躺下。其实她没有睡意,但就是不想见到封啓祥而已。
封啓祥呆立在外间,索然无味,也只好走人了。
他去了客院,伺候白崇沙吃午饭。
白崇沙的精神很差,但却强撑着过问辣白菜的事情。
封啓祥将他与吴桂山往来的两封信件给到白崇沙,让他了解事情的始末。其实封啓祥也是身体好起来后才有心思联系吴桂山,用的是定远军在南部留下的渠道,稳妥的十天才能走一趟信件。
定远军在北疆的遭遇令人痛心疾首,当他知道封啓祥还记挂着定远军,心里又宽慰了不少。
“他们都是扛过去年的严寒活下来的人,不会这么容易被打倒的。”白崇沙笑着说,只是这笑到底有些苦涩,曾经的二十万,如今仅剩下六万人,何其悲壮……
“过两天,一千坛辣白菜即可做好,常州守备梁中坦就会派人过来,先送一百坛过去北疆。”
“还算那小子有良心,当初在定远军,咱可没少照应他,一天三顿练,硬是帮他练出了一身铁骨铜皮。”
“他是记着定远军的。要不是吴叔让他守着南部这边,他都想辞官,然后再投奔定远军了。”
“呵呵!”白崇沙笑完,又严肃到,“白叔在你这儿的事,谁都不要说,包括吴桂山!”
“……”封啓祥默,过了一会儿才回了一个字,“好!”
封啓祥还以为乔岚会在杨家庄子待上一阵,毕竟叶飞天伤成那样,实在需要静养,但这天下午,他还在客院跟白崇沙说话,佟管家匆匆进来,告诉他,乔公子要走。
封啓祥纳闷,跟着佟管家往外走,一边听他禀报事情的经过。
原来,乔家来人了,带来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有人到乔家找麻烦,还伤了人。家里出了事,乔岚自然不能再在杨家庄子上干耗着。
封啓祥见到乔岚时,她正坐在阳雪上,呵责拦着不让她走的廖三,“哪来那么多废话,你们跟他说还不一样。”
“您是少爷的客人,要离开,理应要跟他辞别的,否则,少爷回头找不到人,怪罪下来,小的实在担待不起。”
“滚!”乔岚怒气一上来,手里的鞭子差不可抑制地抽过去,还好这时候,封啓祥出现了,“封兄,我家里出了事,要回去处理,小弟先行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