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唔……”
沈楠继续道:“淮安府那边,我与沈琮也可以镇守,至少不会让人攻进城去。你的伤才刚好,如今孩子还小,还是留下吧!”
“我们也算是一块儿长大了,我的脾气你该知道,决定了的事,哪里还会改变。”
“可你想过静仪没有,你去了,置静仪于何地?”
“她会好好的,我们也会好好的。”
“子铭!”
陈煜转过身,看着他,“她比我们想象得都要好,相信她。”
沈楠咬紧牙,“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有个什么,你让静仪怎么办?”
他双目赤红,是真的怒了,他相信,他若是说不去的话,太孙也不会拦着他。可他二话没说就应了,他全了忠义,可将静仪置于何地?
哪怕自己说了过去,也没能打消他的心。
陈煜面色不变,“二十万大军,对十万大军,不是两万对一万。你觉得,你们兄弟二人能守住几时,或是真的守得住?”
沈楠身形僵了僵,捏起拳头,背过身去,冷声道:“守不守得住,是我们的事,即便你去了,不过也是多了一个人而已,无甚区别。”
“现在多说无益,等去了战场再看吧,”他道:“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陈子铭!”
脚步顿了下,陈煜若无其事地又继续离去,沈楠在他背后气恨道:“你若是敢丢下静仪母子,我,绝不让你好死!”
说完,他也转身离去。
这一日,陈煜陪着沈静仪两人带着儿子出去逛了一圈儿。扬州府其实最热闹的是晚上,可今儿个她瞧了,白日里也不差。
到了一家金楼,陈煜揽着她进去,定制了一些头面首饰,花样儿是他自己画的。
若是霍大公子在,定会认出来,这是他当天在书房里看到的。
“你今儿个是被哪个妖孽上身了?”沈静仪怀疑地看着他,还戳了戳他的脸颊,陈煜无奈地抓住她的柔荑,柔声道:“不过是听说这家金楼的手艺最好,你的那些物什大多都没带来,给你打几副往后戴出去,也不至于丢我的面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