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离去,奶娘这才松了口气,连忙去看屋子里的孩子。
可怜见的,母亲那般好看,也不知往后会如何。
歇息了几日,沈静仪总算是好多了,只是到底一场生产损了元气,得慢慢调养。
陈煜手掌紧了紧,“是谁?”
“这个,属下还未查出来,那些人行迹太过诡异,就连,就连船也失去了踪迹。”
“所以,就是失去了夫人的下落了?”陈煜猛地推开他,肚子上的伤因为用力又崩出血来,将刚刚换好的布又染红了。
下属跪在地上,磕头道:“大人,请您顾好身子,属下查探过,对方并不是敌人,至少,至少夫人应该没大碍。”
陈煜气得想杀人,可他刚有所动作,腹间的伤口便开始绷裂,他不得不又跌了下去,头也越来越昏沉,“传我的令,不惜一切,找到,夫人……否则,提头来见……”
这是他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
下属见此,立即将他扶到了床上歇息,顺便将这话禀到了青九跟前。可,他也一样重伤在身,甚至从头到尾都没醒过。
能保住命已经是不错了。
是以,这件事便交到了一个小旗手上,两个能主事的人都昏迷不醒。如今,也只能他硬着头皮接下了。
还好他也算是跟在陈煜身边时间较长的,按照以往行事风格,先派了人去追查那船的来历,又派人去扬州府打探消息,随即忍着身上的伤,亲自去审问还活着的人。
陈煜等人的伤比想象的要严重得许多,好在这个天儿已经开始凉了,要不然,只怕这些伤口烂了都有。
到时候,就更危险了。
饶是如此,他们一行人的行程也拖了下来,而此时,他们已经收到太孙安全到达扬州府的消息。
沈静仪经过这么些日子,也察觉到了事情不对,满月那日便不顾阻拦硬是闯了出去,在一间把手严实的舱房里找到了谢宸。
见到她,谢宸挥退了房里几个正在议事的幕僚,看向她,“你身子亏损得大,怎的不听话好好休养,就这般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