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她就明白了,难怪廖夫人给她送了这样的厚礼。
原来是觉得抢了她父亲的职位。
沈静仪头,“廖家也算世代书香,想来对太孙也是好处的,不然,又岂会将这样重要的位置给他。”
“不错,”老太爷说道,又叹了口气,“这年岁过的真快,一转眼,都要开春了。”
人老了,时常会想起从前,感觉日子过得快。
沈静仪见此,笑道:“祖父这儿的鱼,静仪可是一直惦念着呢,晚上,可否容我蹭一顿吃的?”
老太爷眯起眼,“你要吃多少都有,走,祖父带你钓鱼去。”他大手一挥,高兴道。
绿拂本想阻止,可沈静仪却拉了她,以眼神示意。
老太爷知晓她有了身子,自然不会坐在湖边,而是到了亭子里去,前头围了屏风挡风,周围放了几个碳盆,这样一来,倒是不冷了。
吃着心,陪老太爷钓鱼,倒是朕惬意。
连同伺候老太爷的大丫鬟,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是她们这位世子夫人有本事,每次一来,准能哄得老太爷高兴儿。
晚上,沈静仪大饱口福,一人便吃了整条糖醋鱼,老太爷见她胃口好,忍不住也多吃了一碗。
看得丫鬟有些紧张了,忍不住劝了两声,老太爷不以为意。
难得他胃口好,还劝他少吃,哼,真没眼力劲儿。
待到用完饭,沈静仪又陪老太爷走了一局,输了一子,让得老太爷更是开怀,这才放得她回去。
闻香斋,谢嬷嬷早已等候,见她过来,连忙迎上,替她换了手炉,褪下大氅。
挥退无关紧要的人,谢嬷嬷便道:“小姐,已经打听出来了,顾家如今几房关系并不好,却无人敢跳出来指责大房。奴婢想,怕是有什么人或事牵制了他们。”
“至于顾家老夫人,奴婢打听到,她如今瘫在床上,下不得,只能勉强说些话罢了。”
“哦?”沈静仪勾唇,“还能说些话啊!”
谢嬷嬷垂首,没有接话。
“绿拂,备笔墨。”她吩咐道。
很快,绿拂便准备好,沈静仪写了一封信,让谢嬷嬷交给谢宸。
接到信时,已是当夜,谢宸在书房将信拆了来看,不一会儿,他弯起嘴角。
容初坐在长案前,瞧见他嘴角的笑意,以为是自己喝多了眼花了,正起身子一瞧,原是真的。
“是你表妹的信,让你如此欢愉?”
谢宸瞥了他一眼,头一次解释起来,“并非因为是她的信,而是这里头的内容。”
“哦?”容初有些好奇,懒下了身子,“说的什么?”
“自个儿看看便晓得了。”说着,他将信扔了过去。
容初伸手接过,扫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将信拍在案上,他道:“若非她姓沈,我都要怀疑,她是不是你谢家的人了,这样的心思,简直同你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