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是故意的吧?”静仪凝视着眼前的男人,眉如墨画,温文尔雅。
陈煜眯眼,勾唇一笑,“乖,让她去陪着祖母不是很好么?”
沈静仪撇撇嘴,想不出,这样风光霁月的公子,竟会是个连自己妹子都坑的黑心肝儿的人。
“对了,孟喆可去珍珠家中提亲了?”虽说这婚事是她做主不错,可,父母还是要见过的。
陈煜有些不满她总想着旁人,懒散道:“已经下聘了,快,赶紧吃了药,一会儿该歇息了。”
沈静仪放下心,几口吃完了药。
慈溪堂,秦腔一阵阵传出,陈颖撅着嘴,不情不愿地过来。台上正好唱的是《拾玉镯》年轻的男女相对了眼,留下镯子叫女子捡了去,为之定情信物。
这戏新鲜,倒是不同以往,陈颖原本不想过来,可一听,倒是来了几分兴趣。
老夫人瞧见她,抬了抬眼皮,“你不在你九哥儿那玩,怎的跑到我这儿了?”
陈颖一愣,“不是您……”她顿住,等等,祖母没唤她?
不会是……想到这个可能,陈颖咬牙,“九哥不喜欢我,所以将我赶出来了,祖母,回头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她可怜兮兮地说道,引来了一旁几位夫人的关注三夫人瞪了她一眼,“我还不知道你,定是你又闯了祸了,来寻求你祖母庇佑吧?”
“母亲,我哪有?”陈颖撅嘴,有些委屈。
老夫人瞧了,拍拍她的手,道:“好了好了,你九哥不喜欢你,祖母喜欢你,正好看看这戏来,听说好些人喜欢呢!”
陈颖被吸引,拿了戏折子过来瞧了瞧,果然被这新戏吸引了去。
不仅她,府中的众位夫人也都凝神听着,时而交耳说着些什么。
闻香斋,直到半夜院子里方才歇下,而花灯也没摘下来,亮了一个晚上,照得院子里是恍若仙园。
过了十五,朝堂也结束了休沐,沈静仪期间让绿拂以送信为由,去看过几次沈楠,得知他渐渐恢复,这才放下心来。
屋子里,暖哄哄的,临窗的榻上躺着一道人影,此时,她百无聊赖地揪着绿拂从外头摘来花瓣。
不一会儿,便撒得到处都是。
“小姐,您辣手摧花,再过不久,院儿里得花都该给您摘完了。”绿拂手里捣鼓着一个东西,像是编制的草蜢。
沈静仪眯眼瞥了她一下,“是吗?不是你摘的么,怎么成了我摘得?”
绿拂:“……”
“奴婢不是替您摘的嘛!”
“哦!那再替小姐去摘些过来。”沈静仪百无聊赖,吩咐道。
绿拂应了声,“呐,这个送给小姐玩儿。”她将编好的草蜢递给她,随即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沈静仪恍惚,手中拿着活灵活现的草蜢,看了会儿,不由地笑了起来,轻轻地放在心口。
她记得,前世绿拂也会为她编各种的东西,逗她开心。
“小姐,”谢嬷嬷走了进来,上前道:“表少爷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