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对方不仅要沈静仪无法怀有他的子嗣,更是想要他大房一脉绝后啊!
真是用心良苦,好计谋,好算计!
看了眼熟睡的人儿,他落下一吻,随即便去了书房。
青九接到传唤进来,抬手行礼,“爷?”
陈煜没有抬头,翻看着书籍,“将花房的人,以及所有相关之人,全部押地武场,我要亲自审问。”
“爷,这里头牵扯可大了,全都押过去么?”
“无论是谁,都带过去。”
青九不淡定了,可也只能听从他的安排。
武场,负责采买的管事,以及送花的人都被抓来了。
唯一不见的是花房的婆子。
陈煜坐在梨花木的太师椅上,擦着剑,目光扫了一眼被五花大绑,堵住嘴,瑟瑟发抖的几人,“就这些?”
青九拱手,回道:“花房两口子在属下过去时,便已经死了。”
“哦?”陈煜放下帕子,看着剑面上的倒影,“死了,如何死的?”
“毒死的,”青九顿了下,道:“属下听说,老夫人的人也去过了。”
铛――
陈煜弹了下剑身,指向其中一人,“花房的花都是你负责,是么?”
青九使了个眼色,场上的随从扯下了那管事嘴里的布。
“是,是小的,可小的不知那些花有毒啊!世子爷,就是给小的十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这事儿啊,求世子爷饶命!”
“你们这一家子都是三夫人的陪嫁吧?”
管事抬起头,立马又低下,虽说有些弄不懂陈煜的心思,可还是如实应道:“是,小的是三夫人带进府的。”
陈煜头,“带下去。”他侧首吩咐道。
“世子爷饶……”话只说到一半,便又被堵住了嘴,任由他挣扎,也还是被拖下去了。
其余跪着的几人见此,连忙挣扎着磕头,只觉冷汗直冒。
陈煜扫了眼,使了个眼色,命人将他们嘴里的布扯下,幽幽地道:“只要你们乖乖说实话,这条命,就能留着。”
几人眼泪横流,拼命头……
慈溪堂,三夫人哭着跪在老夫人跟前,帕子都被染湿了。
“母亲,儿媳可真没有做那等事啊!您要相信我,煜哥儿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再毒,也不至于让他断子绝孙啊!”
老夫人叹了口气,“我知不会是你,婆媳多年,你是个什么样儿的人,我心里有数。可问题就是如今所有的事儿都指向你,你就是百口莫辩。在我这儿还好,若是到了煜哥儿那儿,那小子如今正是气头上,可把不准。”
三夫人心里发苦,“张管事已经被他抓去了,您说,这人到了煜哥儿手里,这还有活路么?”
老夫人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不过一个管事,既然负责花房的采办,无论如何这责任是逃不掉的,便是煜哥儿不处置,我也不会饶了他。”
“母亲,那是……”她张口,见老夫人神色不对,这才咽下了喉头的话,接着道:“如今花房的两口子也死了,媳妇儿这是给人算计了,母亲,请您明察啊!”
老夫人叹气,她又何曾不知呢!
“你且起来吧,在我这儿哭着也没用。老三又不在,否则还能劝劝。”
府中接二连三出事,她着实也心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