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仪想的却是另一回事,马上谢宸就要春闱了。她记得,春闱后,大抵是四月多,东厂厂公被人截杀在街上。
似乎快了。
……
初九那日,谢宸进了考场,来送的,除了有沈静仪,还有太孙朱瞻文。看到他,静仪福了福,“上次的事还要多谢太孙呢!”
在考场对面的茶楼上,沈静仪与太孙站在围栏处说着话。
“哪里哪里,要谢还是去谢谢怀瑾吧,若非他派人告知于我,我还真不知道,太后会这么做。”朱瞻文笑着道,那有些玩世不恭的脸上盯着酒楼下面,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谢宸?”沈静仪惊讶,“您是说,赶去救我的事,是谢宸告知您的?”
“哎呀别您您您的,听着太见外了。”太孙摆了摆手道,沈静仪挑眉,他这话,似乎有含义?
沈静仪抿唇,算是听他的话了。
“那,谢宸的事?”
太孙看着外头,“那日谢宸告知我,说太后要在宫中对你出手,我就觉得吧,好歹咱们也是共患难过,死里逃生的,怎么着,也不能看着你在宫里出事儿吧?再者说,这要不了多久,你便要嫁给子铭或是怀瑾了吧?为了他们,我也不能让你死不是?”
沈静仪睁大眼睛,红唇微张着,道:“哪有你这般说话的,我,我与陈煜已然定下亲事,怎能再与表哥……”她咬唇,着实被这太孙给气死了。
说起话来,这般没遮挡!
若是陈煜在此,只怕又要吃醋了吧?想起这个,她不禁又看了眼考场,外头有着锦衣卫亲自把手,陈煜应该就在附近才是,可她看了这么久,却并未见到他的身影。
见她伸着脖子往外头望,太孙嗤地声笑了,“我说,你这是在找哪个情郎呢?子铭么?”
沈静仪睨了他一眼,因他没有架子,她也放松了不少,“殿下说话可真是不害臊。”
“害臊做什么?这事儿不是正常么?”随即,他凑了过来,道:“话说,沈静仪,这怀瑾与子铭,你到底更喜欢哪个些?”
“殿下您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静仪疑惑,“我与陈煜已然定下婚约,自然不可能再悔婚,况且,与谢宸只是兄妹之情罢了,殿下往后可千万别开这种玩笑了。”
无论被谁听见了,只怕她都解释不清了。
朱瞻文摸了摸鼻子,看了眼她,道:“其实,你若是喜欢怀瑾,便是与子铭定下婚事了又如何?大不了我去求皇祖父要个圣旨,给你们赐婚就是。”
“殿下――”沈静仪惊吓道:“您可莫要与我开这种玩笑,况且,静仪心中只有……只有陈煜一人,表哥,只是表哥罢了!”
“哦?”朱瞻文看了眼她的身后,翘起嘴角,“嗯,倒是忠贞,就是有些可惜了,怀瑾也不差呀!可惜可惜!”
他脸上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来。
朱瞻文摸了摸鼻子,看了眼她,道:“其实,你若是喜欢怀瑾,便是与子铭定下婚事了又如何?大不了我去求皇祖父要个圣旨,给你们赐婚就是。”
“殿下――”沈静仪惊吓道:“您可莫要与我开这种玩笑,况且,静仪心中只有……只有陈煜一人,表哥,只是表哥罢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