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跳脱了他的掌控,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停留在原地的陈煜不禁朝着来时的方向看去,那里,依然有着灯火。
长乐居内,沈静仪坐在梳妆台前,身后是帮着她擦干头发的绿拂。
“小姐,你为何一直笑啊?”她们今日并没有跟着出去,所以自然不知沈静仪与陈煜的事。
只见沈静仪微微收敛了些笑容,“无事,只是觉着表哥今日与太孙的赌比较有意思而已。”
“什么赌啊?”谢嬷嬷端着碗莲子羹过来道:“荷花季虽然过了,可还有些新鲜的莲子,奴婢给您熬了来,若是过了这八底月,可就没了。”
沈静仪接过,“是赌画舫上的姑娘可会接近我们的画舫,”她舀了舀莲子羹,“这都快九月了,既然还有莲子,我以为过了八月便没了。”
“也就最后一儿了。”谢嬷嬷说道:“都是什么姑娘?可上船了?”
“许是别的官家小姐,没有上船,我那时隐约听表哥借用了什么赵家的名义,便将那些姑娘吓走了。”
谢嬷嬷一顿,“赵家?”
“嗯,有何不妥吗?”她吃了一口羹汤道。
“表少爷所说的赵家,可是板桥赵家?”
沈静仪挑眉,“似乎是。”
“那就不奇怪了,”谢嬷嬷道:“那个赵家,借着齐王的势力,在这金陵城不知做了多少恶事了。就是许多官家之女,也都毁在他手上。”
“是么……”沈静仪放下了手中的玉碗,眸子里划过一抹光芒。
“可不是,”谢嬷嬷道:“小姐往后还是别出门了,若是叫那厮瞧见了您,怕是要麻烦了。”
“不是有谢宸么!”她浑不在意地说道,前世能坐到那个位置的人,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败类?
她现在在意的是,那赵家竟然是齐王的人,齐王,那个最有野心的亲王。
前世,陈煜和太孙南下,应该不止是查丁家的那个案子,还有如今的赵家。试问,既然都来了,怎么可能放过一个剪除齐王势力的机会?
只可惜她前世足不出户,并未听到有关金陵赵家的传闻。不然,她倒是可以帮帮他。
谢嬷嬷还在那里唠叨,“有表少爷也不能一儿不防着,这赵家的二爷可不是个吃素的……”
“他很难对付吗?”
“他倒是不难,只不过赵家难啊!”谢嬷嬷道:“这江浙的盐引,可都在他手上,又有齐王庇护着,在金陵城,他们赵家的势力可就等于是个土皇帝。”
“盐引?”她曾经与谢宸来往信笺时,听他提起过,似乎他也对江浙的盐引感兴趣,可他的手里只有少量的。
现在看来,太孙留在金陵城可真是一举几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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