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宸收回目光,抬脚走了进去,画舫内,朱瞻文坐在正中,见他进来,摇了摇扇子道:“据说这秦淮河是第一温柔乡,怎么也不见美人儿?”不待他回答,他又敲了敲脑袋,“对了,我听说,这里还有在船上跳舞的,可是?”
“是,公子若是想看,我便命人吩咐下去。”
“那快儿……”朱瞻文高兴道。
谢宸微微倾身,招来一个侍从耳语几句,随即侍从朝着众人行了一礼离去。
刚坐下,朱瞻文又指了指他身边的人,“这位是谁?”
谢宸瞥了又变成风度翩翩的容七一眼,回道:“这是苏州第一商家容家七公子,容初。”
容七抬手朝着他们一人见了一礼,“容初见过朱公子,见过陈公子。”
朱瞻文挥了挥手,“不必多礼,你出自苏州,那你可听过苏州按察使丁成勇?”
容七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看了眼谢宸,这才回过味儿来,他下午那句真够幸运是指的什么。
于是,他苦着脸道:“草……小人……听过一儿……”
“喔……”朱瞻文了头,也没有再多问,只见外头突然多了一艘画舫,比他们的要大上两倍。
周围隐隐响起了靡靡之音,他们所在的画舫上,四周的竹帘被拉了上去,从窗子看去,外头的景致一览无余。
船上,一个身体窈窕,体格风骚的穿着白纱衣的蒙面女子,踩着莲步缓缓晃了起来。
以灯火为景,淮河为地。
飞舞间,引得多少男儿痴醉。
不知是谁抱着琵琶唱起了曲子,配合着女子的舞步,深情又缠绵。
听了一会儿,朱瞻文敲了敲矮几,道:“这唱曲儿的不错。”
谢宸会意,看了眼舫内的侍者。
不一会儿,四周的竹帘被放下,画舫内多了一个面容清丽,眉眼含春的女子。
只见她抱着琵琶的纤纤十指如同葱白般,小巧细致。
这样一双手,难怪弹奏出的琵琶会那么好听。
朱瞻文似是很有兴趣一般,笑道:“方才唱的是什么?”
女子福了福若柳扶风的身子,“回公子,是天行歌。”
“天行歌……”朱瞻文了头,“再唱一遍。”
“是……”
回头,朱瞻文便朝着一旁比平日里安静了不知多少的容七说了几句话,这才使得原本有些紧绷的心松了许多。
这厢,谢宸也对陈煜举起了酒杯,“百闻不如一见,世子请。”
陈煜抬起酒杯一口饮尽,搁下道:“谢大公子远在金陵,又怎会听过陈某的名讳?”
【谢表哥出来了,对于表哥和世子,你们有什么看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