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次不会是真的想……”四夫人转了转眼珠子,将其他的话咽下。
三太太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她们的事我们还是不要多问的好,没瞧见仪姐儿昨儿个都成那样子吗?我听说,是宫里那位做的……”
四夫人撇了撇嘴,“什么宫里那位,直接说郡主不就成了。”
“小心隔墙有耳。”三太太提醒道。
“得了,她现在哪儿有空管我们,你没瞧见昨儿个二叔子的脸色么!”
三太太不理她,摇着美人扇,这府里如今火气太重,要不要将沈敏如送到别院里避避署?
“母亲,您不知道,才一天,这外头都传遍了。”大夫人扶着老夫人,给她身后垫了个蟒纹刻花的大引枕让她能靠得舒服儿。
闻言,老夫人倒是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只道:“这事传出去也没什么不好的。”她顿了顿,“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母亲,您说什么?”大夫人方才没听清。
“没什么,仪姐儿如何了?”
“姐儿还好,我才从她那儿过来,瞧着就是胃口不怎么好,我打算让人去田庄弄些果子鲜蔬什么的送来给她开开胃。”
“嗯,我这一病,仪姐儿的事就辛苦你了。”
“母亲说的哪里话,仪姐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如今这个样,我难道不疼么!”
老夫人欣慰地看着她,“亏得有你。”
大夫人笑了笑,看着老夫人,觉得这几年又苍老了许多。想起来,自己已经与她做了快二十年的婆媳了。
“您好好歇着,仪姐儿那头就交给我吧!”
老夫人了头,看着她离去。
“阿蓝?”她叫了声。
桂嬷嬷轻手轻脚地进来,“夫人?”
老夫人看向她,吩咐道:“顾氏不敬婆母,教女无方,这件事有必要让大家都知晓。”
“您的意思是……”
“我要勋贵之中,再无她立足之地。”
“夫人……”桂嬷嬷惊道:“这么做,会不会影响二老爷,御史定然会弹劾的……”
“顾氏本就嚣张跋扈,这些年来,我们沈家诸多迁就,相信陛下都是知晓的。且,事情关系到仪姐儿,陛下怎么也会思量几分。”
这种事情,最适合的就是和稀泥,既然当初顾氏嫁进来这么做了,没道理如今就要追究。
说起来,这都是他们皇家欠下的孽债。
桂嬷嬷垂首,应道:“奴婢省得了。”
老夫人挥了挥手,让她出去,屋里一下子只剩下了她一人。望着空荡的房间,她竟然从未觉得如此疲惫过。
手心手背都是肉,若说起来,是沈家对不起静仪。
债总有要还的时候!
西苑里,沈坤手里拿着玉肌膏进来,彼时,沈静仪正在小憩,已经回来的谢嬷嬷坐在床头给她打着扇子,珍珠在床尾给她的双腿打着扇子。
以防天气热,伤口不透气而感染。
将玉肌膏交给绿拂,沈坤便轻声问道:“……大夫怎么说?腿上的伤如何若是还需要什么跟我说一声,我去给她弄就好。”
谢嬷嬷神色淡淡,尽管心里愤怒着,可还是回答道:“大夫说小姐需好好休养,腿上的伤倒是有些严重,若是一个处理不好,这炎热天儿的,都有可能烂了。”
沈坤一惊,“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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