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哥儿笑着,“娘娘……”
一夹马腹,他追赶上他,不顾寒风灌进口里,他扬声道:“你怎么也来了?”
陈煜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直到快到目的地,两人才一前一后停下。
取下马背上挂着的包袱,陈煜拎着便往前走,沈楠也拎了跟上。
坟前,陈煜扔下东西,从里头拿出一壶酒来,洒在碑前。
见此,沈楠也将自己带来的酒洒下,“从小一块儿长大,如今天人永隔,你在那边一定要过得好点儿。”
酒洒下,陈煜扔了酒壶,随即将包袱里一幅画取出,用火折子点燃,放到了碑前。
沈楠正奇怪,却见风吹过,火苗偏了偏,画轴打开,露出画中的人脸来。他震惊地看着下方的字迹,抿紧了唇。
“子铭……”他叫了声,却见他看向自己,道:“兄弟多年,其实我之前早已察觉他对静仪有意,只不过,他并非良配所以我没有退让。”
沈楠恍了恍神,立即道:“你原本就不必退让,一切,一切不过是蒋华他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陈煜扯了扯嘴角,若是一厢情愿也就罢了,可,他何止是一厢情愿,他们之间,还有上辈子的牵扯。
上辈子啊!
他转身朝着自己的马走去,沈楠在他身后叫了几声,却没得到他的回应,只好作罢。
转过身,在碑前蹲下,他挖了个坑,将怀中的香囊放了进去。
“这是她让我还给你的,我想,所有的牵扯应该都已经尽了。”他说道,将香囊埋好。
陈煜离开后并没有回府,直到晚上,沈静仪也没有等到她。
这一夜,她过了自成婚以来,少有的独守空房。
夜难眠,残烛将灭。
……
大兴寺,禅房里,烛火跳跃了下,使得炕上正在对弈的两人眼前也暗了暗。
棋子落下,主持大师念了声佛号,“陈施主,你既已心乱,何必再执着?”
闻言,陈煜终是放下了棋子,目光在灯下晦暗不明,他突然问道:“大师可知前世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