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传出新木头的香味,很显然地,这里不会是她的房间。而且她盖的棉被,传来丝绸的触感,钱汝君发觉,她肌肤地触感,好像好很多,连这个都能分辨。
她听到房间里传来动静,有人走了过来,脚步声很轻,但她听得一清二楚,真是见鬼了……这是特异功能吗?
“妳醒了?觉得怎麽样?”好听的男声传了过来。钱汝君突然感到有点羞涩,连全身的酸痛,都好像如潮水般退去,让她不自觉地就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天色已黑,桌上点着蜡烛,少年在烛火前,似乎还在看书。挑灯夜战,少年看来很勤奋。
她很想回答少年,她没事,现在讲不出话来。但张口,却也只有“哼哼哈哈”地声音传出。现在,她好像还不能控制声带。
“不能说话就别说了。妳怎麽好像除了眼睛动?身体都不能动?发生什麽事了?”
少年坐在她的床旁,将被子紧了紧,阴历九月,天气已然冷凉,钱汝君的身体很明显地,还发着烧。
少年是薄庆。他会亲自照顾她,让她感动又愧疚,有种负罪感。就算是演戏,薄庆的演技太好。
然後她想到她的衣服问题,她已经发现,她的衣服被换过了。她的脸孔不禁涨红。她的灵魂可是一个害羞的二十九岁女性,还没有完全转化成为一个七岁的女孩。
她很想问,为什麽照顾她的不是绯红她们?还有这里是哪里?她该不会到长安城里了吧?
可惜,她的喉咙还是不听她的。她发现从泉水起来之後,她身体已经有些恢复,但的各种痠痛反应,在失去泉水的缓和之後,更加突显出来。如果可能,她现在想马上进入空间,泡进泉水里。在恢复前,绝对不睡着。
让她奇怪的事,她是跳舞,难道喉咙也能运动到?怎麽可能呢?
“可能因为穿着湿衣服吹风的关系,妳得到伤寒。现在发烧的很严重,可能因为这个原因,妳的喉咙才会哑掉,发不出声音来。我已经去请大夫过来了,不过大夫应该明天才会到。这里实在离长安城太远了。妳今晚就忍耐一下,千万要撑过去,等明天看过大夫,就会好很多了。”
或许钱汝君的眼神太过灵动,少年薄庆很快读懂她的疑惑。
钱汝君怔怔地看着他,没有办法说任何话。钱汝均想问薄庆,这衣服是谁换的,这里是哪里?
薄庆发现,钱汝君的眼睛很美。她的眼睛很沉静,但又充满着智慧。或许见过太多纯真女孩的眼睛,或着充满欲望的女孩的眼睛,反而让他觉得钱汝君的眼神很特殊。因为这种目光,随着岁月过去并不会消失,而是会变得更为深沉美好。有如醇酒般吸引人。
就好像心有灵犀一样,薄庆回答了钱汝君的问题:
“我让绯红帮妳换过衣裳了。我刚好从长安帮妳订制了几件衣裳,妳看看适不适合。不适合我再去帮妳换。这里是新建好的那栋楼,还没住过。妳倒是成为第一个入住者。好了,我让绯红过来喂妳吃一些药,药苦,妳忍耐一点。“说完,薄庆到外面,叫绯红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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