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汝君从赛夏族部落出发,赛夏族的头目送他们到社外。
走上平坦的路,茅草高过人头,走了一日,就到眉溪主流。
涉水渡河时,但见溪边,矮脚下临深潭急流,沿溪岸而行,宽仅能容一足,继续前行,便到达古树葱郁的地方。
这时候钱汝君看到四个番人,正在树荫下休息。
“公主,我们要找他们说话吗?不过这里的人或许语言跟之前的人是不同的。”
这时候,钱汝君身边的学堂岛学生早就换了一个人,原本的那一个会当地语言的学堂岛学生,早就在空间里把学到的语言传播出去。让学空间里的学堂岛学生都学会了。
在空间里面成立了外文社,并且认为,如果学习更多的语言,将有利于公主以后到处溜达,有些陌生的语言或许有共同之处,透过这个方式可以很快的把接触的语言学习下来。
“他们就居住在附近,语言应该是比较接近的吧?要不然他们遇到怎么沟通?”
“或许他们是用拳头沟通,不是用嘴巴沟通。”
学堂岛学生猜测道,这一路走来,她已经发现,武力仍然是这个地方最主要的表达方式。
拥有充足的武力才有发声的权利,如果没有武力,妳说的话就算再好,也不见得有人会听。
这样的社会,或许跟大汉大部分的地方其实是一样的,只不过在文明的长安,表面上看起来不太一样。
野蛮和文明是相对的,在一个地方,如果想要长治久安下去,只有野蛮是不可能的文明是一个能够维持大部分人可接受的利益的一种模式。
至于慈善,那就是必须牺牲自己的利益来完成别人的利益。
这种觉悟是在一个人有非常多剩余,或者是更多的人存活,可以更好的保障他们的生命安全的时候,才会发生的。
“我们看到他们,他们也看到我们了,我们也不必要躲避,走上去跟他们说话吧。看看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或者是值得欣赏的景点。”
“这些人会玩吗?我很怀疑。”学堂岛学生认为大部分人眼里根本没有美景。
只有生活的舒不舒服而已。
“你只要问他们,哪个地方让她们看起来比较舒畅,当然,如果是跟杀人放火有关的就算了,因为很多人在杀人放火的时候会感到舒畅。”
“好吧,那我过去跟他们说话了。”
学堂岛学生身上有一百武器他把武器拿出来,走进那四个人,那四个人看到两个娘子朝他们走过来。反而呵呵的,想跟小娘子调笑。
那个动作说不出的猥亵,毕竟从外面来的人,有可能是别的部落的,不太可能是自己部落的自己部落的哪个女人他们不认识呢。
可惜学堂岛学生没有给他们讲话的机会,而是拿起棍子,对着他们挥舞起来,他们身上本来别着树叶做成的衣服,但没过多久,他们身上的树叶全部掉下去了,而他们也不害臊,大剌剌的裸露。
被女人打倒了之后,他们都很凶呢,起来扑打了几次,还是被打倒,只好趴在地上求饶,毕竟生命还是最宝贵的,没有生命其他的面子问题也都不重要了,在这个时代,每个人都非常的真实。
也比较能够看清楚什么比较重要,除了遇到神灵的问题以外,他们大部分的脑子都非常的直接。
学堂岛学生也没有欺负他们,而是看他们乖乖的在地上的时候就开始跟他们交谈,并且套他们的话,他们也很矫捷,能说的就说,不能说的就装疯卖傻。
学堂岛学生对于话语的分辨能力还是比钱汝君强,钱汝君听起来每个都是真话,何况钱汝君根本听不懂。
而学堂岛学生似乎必用他们讲话的机会,在学习他们的语言,等他差不多学懂了之后,就把人放掉了。
“有得到什么有用的讯息吗?”等人走了之后,钱汝君走到前面问学堂岛学生。
“公主她嘴巴里根本没有实话,如果要听他们讲话,不如不听,不过他们竟然出现在这里,并且我问他们是在这里干什么的,就能够大概判断出他们部落的距离,我们要去他们部落吗?”
“如果顺路就去,不顺路就不去。”
“那我们继续走吧!”
钱汝君身上根本没有行李,所以也不需要留他们来扛行李,她和学堂岛学生,不久又钻进于淹没人头的茅草原,来到眉溪的上游西岸,左边可以逛到山腰处有裸露嵯峨岩石。
这边的溪流水浅而流缓,钱汝君跑过去,把双脚泡在水中,闲坐在溪石上,但见古老的松树盘虬如龙,正是杜鹃怒放的时节。
钱汝君是背着时序而来的过客,却仍然感到淡淡的春天的气息。
在这个岛屿上,几乎一年四季在山上,都是春天,没有哪个季节是树木凋谢,缺乏绿意。
小金麦城的人把山杜鹃叫做“帆仔花”,钱汝君觉得非常的适宜。
休息过了之后,钱汝君又带着学堂岛学生继续往前走,不久,山脚越来越逼近溪流,山径更是狭窄险峻,循着壁立的岩角,抓子草茎和树枝上攀,学堂岛学生几乎是要失足坠溪的状态。
“公主,我们为什么不飞呀?”
“因为我想攀岩是试探我的身手怎么样,我本来以为我现在的身手应该很好,能够身手轻捷,如履平地。
而且我希望你也能够达到同样的状态,现在看起来我们对这方面的训练还需要加强。”
学堂岛学生嘴角抽抽,她知道他们又有一段苦日子要过了。
可惜这些苦日子只有女生必须过,那些男生都还在小金麦城,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