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她和玉璇玑一离开,就立刻下旨将他们定为宋国的头号逆贼?
原来......苏绯色不仅已经决定好了要离开,就连离开后的事情都已经帮他想好了。
庆王藏在袖袍下的手紧握了握,心中充满了感激。
他原以为他欠苏绯色的,只是救命之恩,只是指导之恩,只要他也救苏绯色一次,便能还清。
可如今看来......此生,似乎再无机会还了,也还不清了......
“九千岁醒了,九千岁醒了......”门外突然传来呼声,苏绯色猛地转头,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不做吩咐,也顾不上其他人,自己便朝玉璇玑所在的房间狂奔而去,看到桌子,立刻抓住:“怎么样了?璇玑他......他怎么样了?”
“王妃放心,玄渊剑并没有伤及九千岁的要害,不过是普通的伤口,奴才已经都处理好了,再加上您及时给九千岁服下了雪桑花,保住了九千岁的心脉,九千岁如今也算脱离了生命危险,只要今后好好调理,应该没有大碍。”桌子说道。
一听玉璇玑没有大碍,苏绯色悬着的心终于能落下来了,嘴里还不停的呢喃着:“没有大碍就好,没有大碍就好......”
见此,桌子的眼底立刻闪过了一丝不忍,连色都悲伤了许多:“只是......”
“只是什么?”苏绯色的眉头猛然拧起。
不是说没有大碍吗?
难道还有什么后遗症?
“只是......九千岁的琵琶骨被穿,武功尽废,此生怕是......再也不能习武,与常人无异了,而且被穿之处因有受损,每逢刮风阴雨的天气,便会剧痛难忍......”后面的话,桌子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紧握着拳头,连身子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什么?”苏绯色惊呼。
玉璇玑的琵琶骨被穿,武功尽废是她早就知道的,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有武功的玉璇玑,也是玉璇玑,没有武功的玉璇玑,也是玉璇玑。
只要他没死,只要他还是玉璇玑,有没有武功又有何妨?
他们可以远离京城,远离纷扰,平平静静的度日。
就算偶有不平静,她也可以保护他,定不会让他受一丝一毫的损伤。
可......每逢刮风阴雨的天气,便会剧痛难忍?
如果她是,可以操控天气,叫玉璇玑这一生在世的日子都风和日丽,那她可以不在意。
但她不是......更控制不了天气......
她不敢想象他们这一生将会遇到多少个刮风阴雨的天气,玉璇玑又要忍受多少次这样的剧痛难忍......
一次?
两次?
十次?
甚至......是一百次?
她怎么能忍,要她眼睁睁的看着玉璇玑疼痛,自己却束手无策,她怎么能忍?
只要想到玉璇玑会痛会受苦,她的心就好似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撕裂,更别说是要看了......
想到这,苏绯色立刻灼灼的朝桌子看去:“没有办法了吗?连你......都没有办法了吗?”
桌子内疚的摇了摇头:“九王妃恕罪,奴才学艺不精,实在......”
“人与天地,人与自然,人与身体的关系就好似人与人之间,都是有定律的,你对一个人好,时间久了,那个人也会对你好,你对一个人不好,时间久了,那个人自然也会对你不好,不可能有一个人一直对你很好,你却一直无动于衷,也不可能有一个人一直对你不好,你却仍然尽心尽力的对他,人的耐心是有极限的,身体的耐心......自然也有,它跟着你,你好好对它,它自然也好好对你,让你无病无痛,可你如果不好好保护它,让它受伤了,它自然是要生气,是要报复你的,这是定律,是人所无法改变的,既然如此......又何必怪自己学艺不精?本督的伤,是本督自愿造成的,是本督爱女人胜过爱自己的身体,它闹点小脾气,也是应该的,你们又何必一个个愁眉苦脸?疼就疼,只要还活着,还能见你的面,还能像这样抱着你......本督就心满意足了。”玉璇玑不知什么时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从身后将苏绯色整个人抱进了怀里,一脸眷恋的将头埋进苏绯色的脖子:“本督昏迷了多久,怎么好像过了几千年?”
【作者题外话】:安哥拉99,我的错!快来找我领礼物!/阿御,说得好像王熙凤比宝钗好画../11yzhng,99这不是来了,不仅来了,还创下本书一句话说最长的记录!/啊哒,这都被你发现了!等我有存稿就给你们加更啊!/苏曦沫,摸摸头,不难过!/挽罗,其实设计庆王回来,就是让他坐江山的,只是我之前不说,hhh。/时光静好2o15,那我们天天见!/好多人在书评说99快点好起来,这不,都会撩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