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午时,在月明的居所,风照与月明开了窗,面对着一棵开的正盛的梅花品酒下棋。刚下过雪的空气湿润冷冽,天际格外的蓝。
“二位好雅兴。”随着声音院门口拐进了披着一件华丽万分的红狐皮斗篷的太子风河,英俊傲然的神态与一树的梅花相互辉映。
“见过太子殿下,”二人对了风河欲要施礼。
“罢了,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气。”他很是亲热的说着,眼睛却是仔细打量着屋内所有的设施。只见屋内窗明几净,摆设简洁雅静,所有的用品都有着南方特有的精致与细腻,在屋内的香炉内,淡淡袅袅的飘散了若有若无的烟气,屋内有着极为淡雅的丝丝缕缕的菊花香气。
“呵,只有这菊花香是北方的产物啊。”手里拿过博古架上摆放着的一件雕琢着江南烟雨古楼的白玉盘,轻嗅了两下鼻翼调侃的说着。
月明清冷的眸子淡淡看了他,嘴里轻轻回应道:“我自爱菊之傲俗,故而爱闻其味,可是民间所制菊花香,味浓且俗,偏离了菊花的寓意,前日里,瑶铃从宫内给我带了些宫廷专制的菊花香,香味竟是十分的淡然清雅。”
“如此小事,你尽可对我说,明日里我就派人多给你送些来。”风河满面微笑。
“谢太子殿下。”月明轻施礼。
“不知宁王弟所用何香?”
“我不喜熏香,”风照淡淡回应着。
风河的眸子稍微的眯了一下。
“只是这珃王府长年不曾住人,故而屋内时有霉味,为此我会命人些甘松香。”风照风轻云淡的说了。
“是这样啊。”风河头。
这一日,风河一直都在珃王府与月明风照说着闲话品着酒。
瑶铃的寝室。“兰草姐姐,那个螃蟹太子还在后院么?”
“是,都来了两个时辰了,还不见有走的迹象。”
“嗯,我出去看看。”瑶铃的大眼睛忽闪了两下。
刚走出门,就听见有女子喊了:“长月明,你给我出来。”
顺着声音瑶铃穿过长廊来到前院,就看到了院中央站立着的蓟如烟。披了一件胭脂红的领口袖口都镶有貂皮的斗篷,一脸的疲惫与恼怒,一边站了廖泽如,一脸的无奈。
“六”瑶铃有些惊讶,自蓟如烟逃婚后,她再没有了她的消息,这么长时间,她早就已将这个蓟国的公主忘的一干二净,不能忘得就是在迎娶她的路上所遭受的袭击,那次袭击差要了她的命。
看见瑶铃,蓟如烟的杏眼里闪过一丝喜悦,转瞬又被收了回去。
“嗯,我要见那个长月明,”立在院中央,她一脸的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