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春色无边,却没有姐姐相伴。
林其琛整个人恹恹地出去了。
屋内的光线零零碎碎地浮着,时而能见到尘埃漫无目的地晃悠在其中打转,随着房门的开合,林七许竟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连视线都疲倦了几分。
总之,不管林其琛规矩礼仪多么不到位,林七许总是理直气壮地为弟弟开脱。
弄到现在,摄政王都懒得在林七许面前告状。
“幸好他还知道束手束脚,这要没个人管着他,还不翻天了。”摄政王没好气道,又补了一句,“真该快点给他娶房媳妇,那种端庄规矩严的最好。”
要是被其琛听到这种话,估计连死的心都有了。
林七许连连笑道:“这可不行,其琛最讨厌爱摆架子又爱讲规矩的女人了。”弟弟的秉性她了解,不喜欢的东西是不愿意将就的,娶妻这种基本一辈子就一回的事情,其琛哪里愿意委屈自己。
摄政王轻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恰似窗纱外温存的日光,一点点地渐渐冷却,连梨花的影子都变得模糊不堪,只能敲出个大概的轮廓。
林七许淡淡开口:“王爷,行或不行,给个话吧,省得我多想。”
摄政王寻思良久,终究不得已地成全:“大概多久?”
林七许歪着头露出了一抹真诚的笑,想了想方道:“看效果了,不管怎么算秋至那会应该回来了。到底,城外的山庄不适合过冬。”
她将时间拉得极长,以防中途变故。
摄政王难免讶异道:“连生日都不回来过了?”
这回轮到林七许的神色浮现惊奇了,内心似乎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被触动,她抬起眸望着坐在她右手边的男人,眉是熟悉的眉,眼是熟悉的眼,不过此刻的眼眸中含了些浓重的爱怜之色。
竟然记得了呀——
林七许一瞬间感动地快想落泪。
一边又觉得自己没出息,居然为了这样一点点近乎施舍的怜惜而感怀。
“王爷,记得妾身的生辰?”
她的语气是不确定地,然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期待。
摄政王被她的口吻逗笑了,不过作为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个温存的好时机,他慢慢地拢住了林七许,然后道:“七月十八。”
关键是去年生辰过得分外令人难忘,那片夏日美到极致的湖,那艘轻飘飘的小舟,船厢的布置雅致素净,晃晃悠悠的感觉,起起伏伏的波浪……如潮水般铺天盖地都涌来……
摄政王正是血气方刚的男人,一往那处想就有点情不自禁,开始揉搓起林氏的耳垂来,浑然忘了这个女人在上午刚刚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