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管一颗心快跳出了嗓子。可谢儇到底认为,姐姐肯定还不知道其琛的事,能奈她何。
“没什么。”摄政王妃抿了抿唇,随即语气便深了几分。“不过若是你执意不肯有嫡子,那么说不定就会有什么了。”
空气仿佛胶凝了一般,呼吸之余只能听见炭盆里爆出的火星子,呲啦呲啦地跳着,燕喜拈着手脚,轻轻拿着银镊子拨弄,生怕发出什么声响惊扰到了各自所思的姐妹俩。
“姐姐,她真的没有…对我做不好的事,更加没有牵涉到王府。否则,我一定不会庇护她的。”
等庇护一词说出,谢儇的脸不禁木了。
谢俪笑得更意味深长,也更高深莫测了。
燕喜拢了拢臂膀,感觉空气都凉了几分。
良久后,谢俪终长叹一声。谢儇的性子太过执拗,她又舍不得逼迫于已经在侯府苦苦求生的可怜妹子,只是子嗣是大事,容不得一分疏忽大意。
“你知道你姐夫为什么要选妃吗?”谢俪悠悠地说道,眼底有一点很萧索的落寞。
谢儇点头:“因为姐姐身子不太好。”
“是呀,如果我能早些有嫡子,纵是要纳妾,也断不会如此……大张旗鼓。我在人前笑得再宽容再淑惠,也掩盖不了我无子的事实。我多么不希望你和我走上一条一样的路。”
谢儇忽的轻松起来,非常开朗地笑道:“我怎么和姐姐一样,姐夫和你情深意重,哪怕因子嗣问题不得不选妃,到底还是在乎姐姐的。我的这桩婚事,根本hi两头不着的烂婚,我无所谓,他更无所谓。”
“儇儿,他毕竟是你的夫婿。”
谢俪语重心长地重复这句说了几千万遍的老话。
“是是是,我也没想过别的呀,什么谋害亲夫啦,什么自请下堂啦。姐姐,我哪有这胆子。”谢儇拼命摆着手,连连‘谦虚’道。
谢俪无奈一叹:“真没过这想法,还能如此顺溜地说出来?”
要是真的想都没想过,怎会脱口而出。
不过是,不可为罢了。
“左右,靖安侯府拿不了我怎么办,那个老巫婆除了让我立规矩也没别的法子治我,管她塞多少个通房啊,丫头啊,我也不会生气。姐姐,我和你不一样,从一开始,我就不在乎丈夫。所以,一定能在后宅立于不败之地。”